1.脂砚斋评石头记和红楼梦原著有什么截然的区别?

2.什么是石头记?什么是脂砚斋

3.为什么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会修改前80回?

4.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历年版本

5.《红楼梦》第八十回原文是什么?

6.《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的“重”到底读什么啊?是什么意思?

7.想读一下脂砚斋评的,《脂砚斋评石头记》跟《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那个好?

8.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内容介绍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_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怎么读

《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是集各种《石头记》版本而成的,只有曹雪芹亲撰的前80回,但包括了全部的脂砚斋评语。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是后续的抄本 胡适收藏的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只有残本十六回的 ? 现存于美国康乃尔大学图书馆 看脂评本石头记,要知道有几种抄本,按时间顺序来看,著名的主要有以下几种版本: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戚本。而且市面都有过印刷发行。

甲戌本:只有十六回。即1至8回、13至16回、25至28回。回数虽少,但脂评有1600多条,是现存时间最早的一部脂评本石头记。

己卯本:存四十回。即1至20回、31至40回、61至70回(内第60四、67两回原缺,系后人武裕庵据程高系统本抄配)。脂评717条。

庚辰本:存七十八回。即1至80回,底本原缺第64及67回两回。批语之多为各本之最,总计2000余条,但前二十回基本没有多少评语。

戚本:分别有戚序本、脂戚本。戚本是最早传印的80回脂本,此本抄写工整认真,清楚有条,错讹字极少,是脂本系统中面貌颇为精良的流传本。

脂砚斋全评石头是以戚序本为底本,并收录了现存八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抄本的全部批语(包括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戚本、蒙府本、列藏本等等),是普通读者阅读、了解脂评本石头记的一本好书。如果读者还想深入研究,可以追看脂评本石头记的其他抄本。

脂砚斋评石头记和红楼梦原著有什么截然的区别?

写“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这句诗的是曹雪芹

一、出处

清代 曹雪芹《红楼梦》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一回《凡例》

二、原文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三、翻译

空虚不实的人生辛苦奔走劳累是凭什么?再盛大的宴席,排场再大的酒宴最终都是要散场,悲喜盛衰,轮回演变如同虚幻,古往今来,说到底,不过是浮生一梦,还有人为此而奔忙劳碌,岂不更加荒唐。

不要说只有女人为爱哭哭啼啼,更还有那痴情的男子为爱忧郁呢。每个字看起来都是血泪凝结而成的,这十来年的辛苦特别不容易。

古诗鉴赏:

这首诗吟咏的是《红楼梦》中芸芸众生悲剧性的人生,特别突出了两位主人公林黛玉“谩言红袖啼痕重”和贾宝玉“更有情痴抱恨长”的爱情的深刻的人生体验,同时也揭示了作者面对悲剧,那种悲剧的感伤和悲剧的超越。

作者借助这种悲剧性的描写,悲剧性的感伤,想要引导读者们对人生的悲剧,社会的悲剧的一种超越。在这个超越的过程当中,充分认定自己生命的价值,充分实现生命的意义。而这种人生的意义,生存的意义在《红楼梦》当中又具体地落实到了一位一位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身上。

什么是石头记?什么是脂砚斋

脂砚斋评石头记和红楼梦原著没有区别,《红楼梦》原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红楼梦》从一开始传抄行世时就带有脂砚斋的多次评点,而不是后世读者所加。也就是说,脂砚斋的批语本是《红楼梦》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而它们的内容是完全相同的,没有任何区别。

扩展资料

《红楼梦》的版本特点:

《红楼梦》版本众多,可靠的版本却难能可贵,关于这一点,红学爱好者和研究者都深有体会。《红楼梦》现存版本大致分为两个体系,一个是仅流传前八十回、保留脂砚斋评语的脂评本,另一个是经过程伟元、高鹗整理补缀,删去所有脂砚斋评语并续写完成一百二十回的程高本。

这些传抄本都保留了大量的朱红色批语,其中有些重要的传抄版本上题有《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字样,人们把这些早期的《石头记》抄本称为脂评本或脂批本。

《红楼梦》的意义: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巅峰之作,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

以“大旨谈情,实录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体情理,按迹循踪,摆脱旧套,新鲜别致,取得了非凡的艺术成就。“真事隐去,语村言”的特殊笔法更是令后世读者脑洞大开,揣测之说久而遂多。

二十世纪以来,学术界因《红楼梦》异常出色的艺术成就和丰富深刻的思想底蕴而产生了以《红楼梦》为研究对象的专门学问——红学。

百度百科-脂砚斋评石头记

为什么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会修改前80回?

1、石头记(古典《红楼梦》的别称)即红楼梦(清代章回体,曹雪芹著,高鹗续)。

《红楼梦》有十几个版本,通行本为程甲本。脂本是20世纪新发现的“古本”,原名《石头记》,通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其中最受关注的是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201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新版署名“曹雪芹著、无名氏续”,标志着“高鹗续书说”已经被抛弃。

2、脂砚斋——据传为曹雪芹叔父,曾对《红楼梦》进行更改、评点。

脂砚斋,是《红楼梦》抄本系统《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主要评点者。脂砚斋的批语在红学界称为"脂评"或"脂批",有脂砚斋批语的抄本被称为"脂本"。但脂砚斋其人是谁,与《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是什么关系,迄今未形成一致看法。红学界主要有四种说法:一、作者说;二、妻子说;三、叔父说;四、堂兄弟说。

从脂批的内容看来,脂砚斋其人与《红楼梦》的作者及其家族应当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但也有少数研究者认为脂批只是商家炒作所为。脂批中往往对作者的创作意图和隐喻进行说明,并为红学的"探佚学"分支提供了最直接、最主要的依据。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历年版本

其实很多人对于这件事情不是特别的理解,如果说真的要出版的话,那应该就是书版曹雪芹写的《红楼梦》啊,为什么要对他的版本进行多个修改呢?如果改了那么多的话,那这本书还真的是曹雪芹写的吗?那不是后面的人改编的嘛,所以我觉得这样的改变其实是不行的。但是根据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的一的重要专家解释,他说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现在在市面上流传的版本真的是太多了,所以导致有一些人对于真正的《红楼梦》并不是那么的了解。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所以他们为了能够给大家提供一个更好的通行本,所以就不停的在修改,尽可能的去还原曹雪芹的原著,想必大家也是很清楚的,当时收集到的曹雪芹的《红楼梦》前传只有80回内容的成本,所以其实有一些东西还不是那么的完整,而且每一本的内容差距都是有一点不同的。再加上那个时候的东西都是手写的,所以在传抄的过程当中也会出现一些改动的现象,那就造成了后面流传的不同的版本。

这些流传出来的版本实在是太多了,跟原著也是有着非常大的差距,他们也是希望能够让大家不要受到误导 ,所以才会尽可能的去修改出一本,让大家都能够接受,让大家看到最符合曹雪芹原著的版本出来,这样的话,大家以后再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就不会被影响到。其实这样的一个决定我觉得还是蛮正确的,因为曹雪芹毕竟是《红楼梦》的原作者,那么我们在看的时候肯定也是希望能够看到跟原著差不多的内容,不希望有太多的改动,毕竟如果改动了的话,那作者就不是他了。

《红楼梦》第八十回原文是什么?

一、戚蓼生序《石头记》简称戚序本,八十回,一九一二年上海有正书局石印,其底本前四十回已发现,今藏上海图书馆。

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简称甲戌本,残存十六回,一九二七年胡适收藏,原为大兴刘铨福藏。此本现存美国康乃尔大学图书馆。

三、《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简称己卯本,残存三十八回,后又得三回又两个半回,现共有四十一回又两个半回。原为董康所藏,后归陶洙,现由北京图书馆入藏。新发现的三回又两个半回,则仍由原发现单位历史博物馆收藏。

四、《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简称庚辰本,七十八回,一九三二年由徐星曙购得,现藏北京大学图书馆。

五、戚蓼生序《石头记》(南京图书馆藏本)简称戚宁本,八十回,南京图书馆旧藏。

六、梦觉主人序《红楼梦》简称甲辰本,八十回,一九五三年发现于山西,现藏北京图书馆。

七、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简称梦稿本,一百二十回,一九五九年春发现,现藏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书馆。

八、蒙古王府藏《石头记》简称蒙府本,原八十回,钞配成一百二十回,一九六○年发现,现藏北京图书馆。

九、舒元炜序《红楼梦》简称舒序本,残存四十回,吴晓铃旧藏,朱南铣有影钞本,藏北京图书馆。

十、郑振铎藏钞本《红楼梦》简称郑藏本,残存二十三、二十四两回,郑振铎旧藏,现藏北京图书馆。

十一、杨州靖氏藏钞本《石头记》简称靖藏本,八十回,靖应鹍旧藏,已佚。

十二、列宁格勒东方学研究所藏钞本《石头记》简称列藏本,八十回,缺五、六两回,实存七十八回,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旧藏。

十三、庚寅本《石头记》,庚寅本是《红楼梦》的一个最新手抄本, 2012年在天津发现。因该钞本中批语系年多处有乾隆“庚寅”字样,遂被红学研究者称为“庚寅本”。著名红学家梁归智先生在2012年9月24日的《文汇报》上发表《庚寅本:新发现的清代抄本<石头记>》一文,首先向社会披露了庚寅本的基本情况。自此以后,专家学者和网友们关于”庚寅本“的讨论不断升温。 《红楼梦与津沽文化研究》第二辑将庚寅本全部影印。该本现由天津红学爱好者王超先生收藏。

十四、《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它是何莉莉(化名)原来持有的一个带有红字批语的石头记抄本,因为根据书中批语称此书成书于癸酉年,所以此书内容的发布者将其命名为癸酉本。全书共有108回,目前已经公布了其后28回的内容。癸酉本的发布史无前例地披露了《红楼梦》前80回后的回目及内容,其后28回的内容与《红楼梦》前80回的大多数批语和所有伏笔及红学探佚结果有着惊人的吻合,被诸多读者疑为《红楼梦》80回后遗失的真本。虽然其后28回的故事情节有点荒诞离谱,与红学探佚研究相差甚远,但是该书文字极似曹雪芹的原笔。目前关于此本的真伪性尚有争议。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的“重”到底读什么啊?是什么意思?

《红楼梦》,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首,清代作家曹雪芹创作的章回体长篇。早期仅有前八十回抄本流传,原名《石头记》。程伟元搜集到后四十回残稿,邀请高鹗协同整理出版百二十回全本 ,定名《红楼梦》。亦有版本作《金玉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第八十回美香菱屈受贪夫棒 王道士胡诌妒妇方

话说金桂听了,将脖项一扭,嘴唇一撇,鼻孔里哧了两声,拍着掌冷笑道:“菱角花谁闻见香来着?若说菱角香了,正经那些香花放在那里?可是不通之极!”香菱道:“不独菱角花,就连荷叶莲蓬,都是有一股清香的。但他那原不是花香可比,若静日静夜或清早半夜细领略了去,那一股香比是花儿都好闻呢。就连菱角,鸡头,苇叶,芦根得了风露,那一股清香,就令人心神爽快的。”金桂道:“依你说,那兰花桂花倒香的不好了?”香菱说到热闹头上,忘了忌讳,便接口道:“兰花桂花的香,又非别花之香可比。”一句未完,金桂的丫鬟名唤宝蟾者,忙指着香菱的脸儿说道:“要死,要死!你怎么真叫起姑娘的名字来!”香菱猛省了,反不好意思,忙陪笑赔罪说:“一时说顺了嘴,奶奶别计较。”金桂笑道:“这有什么,你也太小心了。但只是我想这个‘香’字到底不妥,意思要换一个字,不知你服不服?”香菱忙笑道:“奶奶说那里话,此刻连我一身一体俱属奶奶,何得换一名字反问我服不服,叫我如何当得起。奶奶说那一个字好,就用那一个。”金桂笑道:“你虽说的是,只怕姑娘多心,说‘我起的名字,反不如你?你能来了几日,就驳我的回了。’”香菱笑道:“奶奶有所不知,当日买了我来时,原是老奶奶使唤的,故此姑娘起得名字。后来我自伏侍了爷,就与姑娘无涉了。如今又有了奶奶,益发不与姑娘相干。况且姑娘又是极明白的人,如何恼得这些呢。”金桂道:“既这样说,‘香’字竟不如‘秋’字妥当。菱角菱花皆盛于秋,岂不比‘香’字有来历些。”香菱道:“就依奶奶这样罢了。”自此后遂改了秋字,宝钗亦不在意。

只因薛蟠天性是“得陇望蜀”的,如今得娶了金桂,又见金桂的丫鬟宝蟾有三分姿色,举止轻浮可爱,便时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他。宝蟾虽亦解事,只是怕着金桂,不敢造次,且看金桂的眼色。金桂亦颇觉察其意,想着:“正要摆布香菱,无处寻隙,如今他既看上了宝蟾,如今且舍出宝蟾去与他,他一定就和香菱疏远了,我且乘他疏远之时,便摆布了香菱。那时宝蟾原是我的人,也就好处了。”打定了主意,伺机而发。

这日薛蟠晚间微醺,又命宝蟾倒茶来吃。薛蟠接碗时,故意捏他的手。宝蟾又乔装躲闪,连忙缩手。两下失误,豁啷一声,茶碗落地,泼了一身一地的茶。薛蟠不好意思,佯说宝蟾不好生拿着。宝蟾说:“姑爷不好生接。”金桂冷笑道:“两个人的腔调儿都够使了。别打谅谁是傻子。”薛蟠低头微笑不语,宝蟾红了脸出去。一时安歇之时,金桂便故意的撵薛蟠别处去睡,“省得你馋痨饿眼。”薛蟠只是笑。金桂道:“要作什么和我说,别偷偷摸摸的不中用。”薛蟠听了,仗着酒盖脸,便趁势跪在被上拉着金桂笑道:“好姐姐,你若要把宝蟾赏了我,你要怎样就怎样。你要人脑子也弄来给你。”金桂笑道:“这话好不通。你爱谁,说明了,就收在房里,省得别人看着不雅。我可要什么呢。”薛蟠得了这话,喜的称谢不尽,是夜曲尽丈夫之道,奉承金桂。次日也不出门,只在家中厮奈,越发放大了胆。

至午后,金桂故意出去,让个空儿与他二人。薛蟠便拉拉扯扯的起来。宝蟾心里也知八九,也就半推半就,正要入港。谁知金桂是有心等候的,料必在难分之际,便叫丫头小舍儿过来。原来这小丫头也是金桂从小儿在家使唤的,因他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看管,便大家叫他作小舍儿,专作些粗笨的生活。金桂如今有意独唤他来吩咐道:“你去告诉秋菱,到我屋里将手帕取来,不必说我说的。”小舍儿听了,一径寻着香菱说:“菱姑娘,奶奶的手帕子忘记在屋里了。你去取来送上去岂不好?”香菱正因金桂近日每每的折挫他。不知何意,百般竭力挽回不暇。听了这话,忙往房里来取。不防正遇见他二人推就之际,一头撞了进去,自己倒羞的耳面飞红,忙转身回避不迭。那薛蟠自为是过了明路的,除了金桂,无人可怕,所以连门也不掩,今见香菱撞来,故也略有些惭愧,还不十分在意。无奈宝蟾素日最是说嘴要强的,今遇见了香菱,便恨无地缝儿可入,忙推开薛蟠,一径跑了,口内还恨怨不迭,说他力逼等语。薛蟠好容易圈哄的要上手,却被香菱打散,不免一腔兴头变作了一腔恶怒,都在香菱身上,不容分说,赶出来啐了两口,骂道:“死,你这会子作什么来撞尸游魂!”香菱料事不好,三步两步早已跑了。薛蟠再来找宝蟾,已无踪迹了,于是恨的只骂香菱。至晚饭后,已吃得醺醺然,洗澡时不防水略热了些,烫了脚,便说香菱有意害他,赤条精光赶着香菱踢打了两下。香菱虽未受过这气苦,既到此时,也说不得了,只好自悲自怨,各自走开。

彼时金桂已暗和宝蟾说明,今夜令薛蟠和宝蟾在香菱房中去成亲,命香菱过来陪自己先睡。先是香菱不肯,金桂说他嫌脏了,再必是图安逸,怕夜里劳动伏侍,又骂说:“你那没见世面的主子,见一个,爱一个,把我的人霸占了去,又不叫你来。到底是什么主意,想必是逼我死罢了。”薛蟠听了这话,又怕闹黄了宝蟾之事,忙又赶来骂香菱:“不识抬举!再不去便要打了!”香菱无奈,只得抱了铺盖来。金桂命他在地下铺睡。香菱无奈,只得依命。刚睡下,便叫倒茶,一时又叫捶腿,如是一夜七八次,总不使其安逸稳卧片时。那薛蟠得了宝蟾,如获珍宝,一概都置之不顾。恨的金桂暗暗的发恨道:“且叫你乐这几天,等我慢慢的摆布了来,那时可别怨我!”一面隐忍,一面设计摆布香菱。

半月光景,忽又装起病来,只说心疼难忍,四肢不能转动。请医疗治不效,众人都说是香菱气的。闹了两日,忽又从金桂的枕头内抖出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年庚八字,有五根针钉在心窝并四肢骨节等处。于是众人反乱起来,当作新闻,先报与薛姨妈。薛姨妈先忙手忙脚的,薛蟠自然更乱起来,立刻要拷打众人。金桂笑道:“何必冤枉众人,大约是宝蟾的镇魇法儿。”薛蟠道:“他这些时并没有多空儿在你房里,何苦赖好人。”金桂冷笑道:“除了他还有谁,莫不是我自己不成!虽有别人,谁可敢进我的房呢。”薛蟠道:“香菱如今是天天跟着你,他自然知道,先拷问他就知道了。”金桂冷笑道:“拷问谁,谁肯认?依我说竟装个不知道,大家丢开手罢了。横竖治死我也没什么要紧,乐得再娶好的。若据良心上说,左不过你三个多嫌我一个。”说着,一面痛哭起来。薛蟠更被这一席话激怒,顺手抓起一根门闩来,一径抢步找着香菱,不容分说便劈头劈面打起来,一口咬定是香菱所施。香菱叫屈,薛姨妈跑来禁喝说:“不问明白,你就打起人来了。这丫头伏侍了你这几年,那一点不周到,不尽心?他岂肯如今作这没良心的事!你且问个清浑皂白,再动粗卤。”金桂听见他婆婆如此说着,怕薛蟠耳软心活,便益发嚎啕大哭起来,一面又哭喊说:“这半个多月把我的宝蟾霸占了去,不容他进我的房,唯有秋菱跟着我睡。我要拷问宝蟾,你又护到头里。你这会子又赌气打他去。治死我,再拣富贵的标致的娶来就是了,何苦作出这些把戏来!”薛蟠听了这些话,越发着了急。薛姨妈听见金桂句句挟制着儿子,百般恶赖的样子,十分可恨。无奈儿子偏不硬气,已是被他挟制软惯了。如今又勾搭上了丫头,被他说霸占了去,他自己反要占温柔让夫之礼。这魇魔法究竟不知谁作的,实是俗语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正是公婆难断床帏事了。因此无法,只得赌气喝骂薛蟠说:“不争气的孽障!骚狗也比你体面些!谁知你三不知的把陪房丫头也摸索上了,叫老婆说嘴霸占了丫头,什么脸出去见人!也不知谁使的法子,也不问青红皂白,好歹就打人。我知道你是个得新弃旧的东西,白辜负了我当日的心。他既不好,你也不许打,我立即叫人牙子来卖了他,你就心净了。”说着,命香菱“收拾了东西跟我来”,一面叫人去,“快叫个人牙子来,多少卖几两银子,拔去肉中刺,眼中钉,大家过太平日子。”薛蟠见母亲动了气,早也低下头了。金桂听了这话,便隔着窗子往外哭道:“你老人家只管卖人,不必说着一个扯着一个的。我们很是那吃醋拈酸容不下人的不成,怎么‘拔出肉中刺,眼中钉’?是谁的钉,谁的刺?但凡多嫌着他,也不肯把我的丫头也收在房里了。”薛姨妈听说,气的身战气咽道:“这是谁家的规矩?婆婆这里说话,媳妇隔着窗子拌嘴。亏你是旧家人家的女儿!满嘴里大呼小喊,说的是些什么!”薛蟠急的跺脚说:“罢哟,罢哟!看人听见笑话。”金桂意谓一不作,二不休,越发发泼喊起来了,说:“我不怕人笑话!你的小老婆治我害我,我倒怕人笑话了!再不然,留下他,就卖了我。谁还不知道你薛家有钱,行动拿钱垫人,又有好亲戚挟制着别人。你不趁早施为,还等什么?嫌我不好,谁叫你们瞎了眼,三求四告的跑了我们家作什么去了!这会子人也来了,金的银的也赔了,略有个眼睛鼻子的也霸占去了,该挤发我了!”一面哭喊,一面滚揉,自己拍打。薛蟠急的说又不好,劝又不好,打又不好,央告又不好,只是出入咳声叹气,抱怨说运气不好。当下薛姨妈早被薛宝钗劝进去了,只命人来卖香菱。宝钗笑道:“咱们家从来只知买人,并不知卖人之说。妈可是气的胡涂了,倘或叫人听见,岂不笑话。哥哥嫂子嫌他不好,留下我使唤,我正也没人使呢。”薛姨妈道:“留着他还是淘气,不如打发了他倒干净。”宝钗笑道:“他跟着我也是一样,横竖不叫他到前头去。从此断绝了他那里,也如卖了一般。”香菱早已跑到薛姨妈跟前痛哭哀求,只不愿出去,情愿跟着姑娘,薛姨妈也只得罢了。

自此以后,香菱果跟随宝钗去了,把前面路径竟一心断绝。虽然如此,终不免对月伤悲,挑灯自叹。本来怯弱,虽在薛蟠房中几年,皆由血分中有病,是以并无胎孕。今复加以气怒伤感,内外折挫不堪,竟酿成干血之症,日渐羸瘦作烧,饮食懒进,请医诊视服药亦不效验。那时金桂又吵闹了数次,气的薛姨妈母女惟暗自垂泪,怨命而已。薛蟠虽曾仗着酒胆挺撞过两三次,持棍欲打,那金桂便递与他身子随意叫打;这里持刀欲杀时,便伸与他脖项。薛蟠也实不能下手,只得乱闹了一阵罢了。如今习惯成自然,反使金桂越发长了威风,薛蟠越发软了气骨。虽是香菱犹在,却亦如不在的一般,虽不能十分畅快,就不觉的碍眼了,且姑置不究。如此又渐次寻趁宝蟾。宝蟾却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近见金桂又作践他,他便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他虽不敢还言还手,便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薛蟠此时一身难以两顾,惟徘徊观望于二者之间,十分闹的无法,便出门躲在外厢。金桂不发作性气,有时欢喜,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说:“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我为什么不乐!”薛家母女总不去理他。薛蟠亦无别法,惟日夜悔恨不该娶这搅家星罢了,都是一时没了主意。于是宁荣二宅之人,上上下下,无有不知,无有不叹者。

此时宝玉已过了百日,出门行走。亦曾过来见过金桂,“举止形容也不怪厉,一般是鲜花嫩柳,与众姊妹不差上下的人,焉得这等样情性,可为奇之至极。”因此心下纳闷。这日与王夫人请安去,又正遇见迎春奶娘来家请安,说起孙绍祖甚属不端,“姑娘惟有背地里淌眼抹泪的,只要接了来家散诞两日。”王夫人因说:“我正要这两日接他去,只因七事八事的都不遂心,所以就忘了。前儿宝玉去了,回来也曾说过的。明日是个好日子,就接去。”正说着,贾母打发人来找宝玉,说:“明儿一早往天齐庙还愿。”宝玉如今巴不得各处去逛逛,听见如此,喜的一夜不曾合眼,盼明不明的。

次日一早,梳洗穿带已毕,随了两三个老嬷嬷坐车出西城门外天齐庙来烧香还愿。这庙里已是昨日预备停妥的。宝玉天生性怯,不敢近狰狞神鬼之像。这天齐庙本系前朝所修,极其宏壮。如今年深岁久,又极其荒凉。里面泥胎塑像皆极其凶恶,是以忙忙的焚过纸马钱粮,便退至道院歇息。一时吃过饭,众嬷嬷和李贵等人围随宝玉到处散诞顽耍了一回。宝玉困倦,复回至静室安歇。众嬷嬷生恐他睡着了,便请当家的老王道士来陪他说话儿。这老王道士专意在江湖上卖药,弄些海上方治人射利,这庙外现挂着招牌,丸散膏丹,俱备,亦长在宁荣两宅走动熟惯,都与他起了个浑号,唤他作“王一贴”,言他的膏药灵验,只一贴百病皆除之意。当下王一贴进来,宝玉正歪在炕上想睡,李贵等正说“哥儿别睡着了”,厮混着。看见王一贴进来,都笑道:“来的好,来的好。王师父,你极会说古记的,说一个与我们小爷听听。”王一贴笑道:“正是呢。哥儿别睡,仔细肚里面筋作怪。”说着,满屋里人都笑了。宝玉也笑着起身整衣。王一贴喝命徒弟们快泡好酽茶来。茗烟道:“我们爷不吃你的茶,连这屋里坐着还嫌膏药气息呢。”王一贴笑道:“没当家花花的,膏药从不拿进这屋里来的。知道哥儿今日必来,头三五天就拿香熏了又熏的。”宝玉道:“可是呢,天天只听见你的膏药好,到底治什么病?”王一贴道:“哥儿若问我的膏药,说来话长,其中细理,一言难尽。共药一百二十味,君臣相际,宾客得宜,温凉兼用,贵贱殊方。内则调元补气,开胃口,养荣卫,宁神安志,去寒去暑,化食化痰,外则和血脉,舒筋络,出死肌,生新肉,去风散毒。其效如神,贴过的便知。”宝玉道:“我不信一张膏药就治这些病。我且问你,倒有一种病可也贴的好么?”王一贴道:“百病千灾,无不立效。若不见效,哥儿只管揪着胡子打我这老脸,拆我这庙何如?只说出病源来。”宝玉笑道:“你猜,若你猜的着,便贴的好了。”王一贴听了,寻思一会,笑道:“这倒难猜,只怕膏药有些不灵了。”宝玉命李贵等:“你们且出去散散。这屋里人多,越发蒸臭了。”李贵等听说,且都出去自便,只留下茗烟一人。这茗烟手内点着一枝梦甜香,宝玉命他坐在身旁,却倚在他身上。王一贴心有所动,便笑嘻嘻走近前来,悄悄的说道:“我可猜着了。想是哥儿如今有了房中的事情,要滋助的药,可是不是?”话犹未完,茗烟先喝道:“该死,打嘴!”宝玉犹未解,忙问:“他说什么?”茗烟道:“信他胡说。”唬的王一贴不敢再问,只说:“哥儿明说了罢。”宝玉道:“我问你,可有贴女人的妒病方子没有?”王一贴听说,拍手笑道:“这可罢了。不但说没有方子,就是听也没有听见过。”宝玉笑道:“这样还算不得什么。”王一贴又忙道:“贴妒的膏药倒没经过,倒有一种汤药或者可医,只是慢些儿,不能立竿见影的效验。”宝玉道:“什么汤药,怎么吃法?”王一贴道:“这叫做‘疗妒汤’:用极好的秋梨一个,二钱冰糖,一钱陈皮,水三碗,梨熟为度,每日清早吃这么一个梨,吃来吃去就好了。”宝玉道:“这也不值什么,只怕未必见效。”王一贴道:“一剂不效吃十剂,今日不效明日再吃,今年不效吃到明年。横竖这三味药都是润肺开胃不伤人的,甜丝丝的,又止咳嗽,又好吃。吃过一百岁,人横竖是要死的,死了还妒什么!那时就见效了。”说着,宝玉茗烟都大笑不止,骂“油嘴的牛头”。王一贴笑道:“不过是闲着解午盹罢了,有什么关系。说笑了你们就值钱。实告你们说,连膏药也是的。我有真药,我还吃了作神仙呢。有真的,跑到这里来混?”正说着,吉时已到,请宝玉出去焚化钱粮散福。功课完毕,方进城回家。

那时迎春已来家好半日,孙家的婆娘媳妇等人已待过晚饭,打发回家去了。迎春方哭哭啼啼的在王夫人房中诉委曲,说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遍。略劝过两三次,便骂我是‘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又说老爷曾收着他五千银子,不该使了他的。如今他来要了两三次不得,他便指着我的脸说道:‘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买给我的。好不好,打一顿撵在下房里睡去。当日有你爷爷在时,希图上我们的富贵,赶着相与的。论理我和你父亲是一辈,如今强压我的头,卖了一辈。又不该作了这门亲,倒没的叫人看着赶势利似的。’”一行说,一行哭的呜呜咽咽,连王夫人并众姊妹无不落泪。王夫人只得用言语解劝说:“已是遇见了这不晓事的人,可怎么样呢。想当日你叔叔也曾劝过大老爷,不叫作这门亲的。大老爷执意不听,一心情愿,到底作不好了。我的儿,这也是你的命。”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这么不好!从小儿没了娘,幸而过婶子这边过了几年心净日子,如今偏又是这么个结果!”王夫人一面解劝,一面问他随意要在那里安歇。迎春道:“乍乍的离了姊妹们,只是眠思梦想。二则还记挂着我的屋子,还得在园里旧房子里住得三五天,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还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王夫人忙劝道:“快休乱说。不过年轻的夫妻们,闲牙斗齿,亦是万万人之常事,何必说这丧话。”仍命人忙忙的收拾紫菱洲房屋,命姊妹们陪伴着解释,又吩咐宝玉:“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走漏一些风声,倘或老太太知道了这些事,都是你说的。”宝玉唯唯的听命。

想读一下脂砚斋评的,《脂砚斋评石头记》跟《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那个好?

音“虫”,chong阳平。

所谓重评,就是第二次评点的意思

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有且只有这三个版本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第一回有“抄阅再评”字样,己卯本、庚辰本皆有”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字样,对比之下,岂不了然?

当然,从后来无论多少次评阅都叫”重评“来看,”重评“也可以理解为多次评阅,反复评阅。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内容介绍

应当看《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是集各种《石头记》版本而成的,只有曹雪芹亲撰的前80回,但包括了全部的脂砚斋评语。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是后续的抄本。胡适收藏的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只有残本十六回的。现存于美国康乃尔大学图书馆。看脂评本石头记,要知道有几种抄本,按时间顺序来看,著名的主要有以下几种版本: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戚本。都有印刷发行。

甲戌本:只有十六回。即1至8回、13至16回、25至28回。回数虽少,但脂评有1600多条,是现存时间最早的一部脂评本石头记。

己卯本:存四十回。即1至20回、31至40回、61至70回(内第60四、67两回原缺,系后人武裕庵据程高系统本抄配)。脂评717条。

庚辰本:存七十八回。即1至80回,底本原缺第64及67回两回。批语之多为各本之最,总计2000余条,但前二十回基本没有多少评语。

戚本:分别有戚序本、脂戚本。戚本是最早传印的80回脂本,此本抄写工整认真,清楚有条,错讹字极少,是脂本系统中面貌颇为精良的流传本。

《脂砚斋全评石头》是以戚序本为底本,并收录了现存八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抄本的全部批语(包括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戚本、蒙府本、列藏本等等),是普通读者阅读、了解脂评本石头记的一本好书。如果还想深入研究,可以追看脂评本石头记的其他抄本。

“甲戌本”:题作《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是1927年胡适在上海购得的,现原书由胡氏家人藏在纽约。这个本子只存了第一至第八回、第十三回至第十六回、第二十五回至第二十八回,共十六回,这其中还有很多书页残缺。这是现存的抄本《红楼梦》中年代最早的,不过这个抄本早的意思是说这个抄本年依据的底本是最早的。书中第一回叙述书名的文字中,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句,所以学术界断定这个抄本所据底本的年代,因而简称它为“甲戌本” 。

其中的《金玉姻缘赞》为金玉良缘、木石讹缘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