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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道德经全文解析_老子道德经全文

《老子》和《道德经》的关系

《老子》又称《道德经》,它成书于我国春秋末期,作者是老聃。这是一部充满智慧的著作。《老子》一书言简意赅,博大精深。内容极为丰富。

《道德经》全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  

05.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国治民,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  

12.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  

13.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jiǎo),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於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後。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飉(liáo,风的声音)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儡儡(lěi,羸弱)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於人,而贵食母。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於人乎?故从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乐得之;同於德者德亦乐得之;同於失者失於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轻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物或行或随、或觑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军之後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夫乐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於江海。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於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於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以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义。失义而後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贞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至誉无誉。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於郊。祸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於无为。无为而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xīxī,无所偏执的样子)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於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凶虎,入军不被甲兵。凶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其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谓盗夸。非道也哉。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馀。修之於乡其德乃长。修之於邦其德乃丰。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抟。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泫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尚福之所倚。福尚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迨ㄞ哄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於其易,为大於其细。天下难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乱。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层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於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顺。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之极。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祸莫大於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我不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被褐怀玉。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勇於敢则杀。勇於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chǎn,舒缓)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於贵生。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和大怨必有馀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於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作者简介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一字或曰谥伯阳。华夏族,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约生活于前571年至471年之间。是我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被唐朝帝王追认为李姓始祖。老子乃世界文化名人,世界百位历史名人之一,存世有《道德经》(又称《老子》),其作品的精华是朴素的辩证法,主张无为而治,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发展具有深刻影响。在道教中,老子被尊为道教始祖。

故事背景

老子修养道德,他的学说崇尚无为无名。长时间在周朝居住,目睹周朝的衰落,于是准备离开周朝隐居起来。经过函谷关,函谷关关令尹喜说“您就要归隐了,还请您不辞烦劳为我写本书(来讲解您的思想,以便我和后人瞻仰学习)。于是老子创作道德经上下篇,以言说其道德深意,而后离去,没有人知道他最终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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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之于身,其德乃真 的意思是:“把修炼到一人身上,德表现出来的是纯真”

该句话出自老子的《道德经》: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缀。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

翻译:

善于立法者自己就被禁锢在法律的规范之内拔不出身子,善于聚拢徒众的人自己也被聚拢在徒众之中托不出自身,子孙对其祭祀总不间断把修炼到一人身上,德表现出来的是纯真;修炼到一家,德表现出来的是富余;修炼到一乡,德表现出来的是邻里相处和睦久远;修炼到一国,德表现出来的是丰饶;修炼到整个天下,德表现出来的则是自由平等。因此以是否纯真去观察一个人是一个乡是否有德,以邦国的经济是否丰饶观察一个邦国是否有德,以天下百姓是否都自由平等观察天下是否有德。我凭借什么去判断天下是怎样的一个状况?就是以此为准则。

扩展资料:

1,该诗句的出处《道德经》简介:

《道德经》,春秋时期老子(李耳)的哲学作品,又称《道德真经》、《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是中国古代先秦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来源。道德经分上下两篇,原文上篇《德经》、下篇《道经》,不分章,后改为《道经》37章在前。

《道德经》文本以哲学意义之“道德”为纲宗,论述修身、治国、用兵、养生之道,而多以政治为旨归,乃所谓“内圣外王”之学,文意深奥,包涵广博,被誉为万经之王。?

《道德经》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名著之一,对传统哲学、科学、政治、宗教等产生了深刻影响 。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道德经》是除了《圣经》以外被译成外国文字发布量最多的文化名著。,

2,创作背景:

据文献记载,老子静思好学,知识渊博。他的老师商容教授知识过程中,老子总是寻根问底,对知识非常的渴望。为了解开自己的疑惑,他经常仰头观日月星辰,思考天上之天为何物,以至于经常睡不着觉。老子生于春秋战国时期,当时的环境是周朝势微,各诸侯为了争夺霸主地位,战争不断。严酷的与变迁,让老子目睹到民间疾苦,作为周朝的守藏史,于是他提出了治国安民的一系列主张。

后来,商容老师“实乃老夫之学有尽。”推荐老子入周都深造。文献记载:”老子入周,拜见博士,入太学,天文、地理、人伦,无所不学,《诗》《书》《易》《历》《礼》《乐》无所不览,文物、典章、史书无所不习,学业大有长进。博士又荐其入守藏室为吏。守藏室是周朝典籍收藏之所,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书,汗牛充栋,无所不有。”通过这段经历,老子积累了丰富的学识,也使他远近闻名。

函谷关令尹喜对《道德经》的成书也起了巨大作用,他少时即好观天文、爱读古籍,修养深厚。司马迁在《史记老子传》中记载老子“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言道德五千言而去,莫知始终”,尹喜感动了老子,老子遂以自己的生活体验和以王朝兴衰成败、百姓安危祸福为鉴,溯其源,著上、下两篇,共五千言,即《道德经》。

道德经 全文及译文

第一章 众妙之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有欲以观其窍。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为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朱子云:“道犹路也,人之所共同也”。其实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理,故谓之道。天地未判以前,此道悬于太空;天地既辟以后,此道寄诸天壤。是道也,何道也?先天地而长存,后天地而不敝。生于天地之先,混于虚无之内,无可见、亦无可闻。故太上曰:以言乎道,费而隐,实无可道;所可道者,皆道之发见耳,非真常之道也。以言乎名,虚而无物,实无可名;所可言者,皆道之糟粕耳,非真常之名也。人不知道,曷观之《诗》乎!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道不可有言矣!又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道不可无称矣。须知至无之内,有至有者存;至虚之中,有至实者在。道真不可以方所言也。太上慈悲渡世,广为说法,曰:鸿蒙未兆之先,原是浑浑沦沦,绝无半点形象——虽曰无名,而天地人物咸育个中。此所以为天地之始也。及其静之既久,气机一动,则有可名,而氤氤氲氲,一段太和元气,流行宇宙,养育群生。此所以为万物之母也。始者,天地未开之前,一团元气在抱也;母者,天地既辟之后,化生万物是也。

学人下手之初,别无他术,惟有一心端坐,万念悉捐,垂帘观照。心之下,肾之上,仿佛有个虚无窟子。神神相照,息息常归,任其一往一来,但以神气两者凝注中宫为主。不倾刻间,神气打成一片矣。于是听其混混沌沌,不起一明觉心。久之恍恍惚惚,入于无何有之乡焉。斯时也,不知神之入气,气之归神,浑然一无人无我、何地何天景象,而又非昏聩也——若使昏聩,适成枯木死灰。修士至此,当灭动心,不灭照心。惟是智而若愚,慧而不用。于无知无觉之际,忽然一觉而动,即太极开基。须知此一觉中,自自然然,不由感附,才是我本来真觉。

道家为之玄关妙窍,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其吸而入也,则为阴、为静、为无;其呼而出也,则为阳、为动、为有。即此一息之微,亦有妙窍。人欲修成正觉,惟此一觉而动之时,有个实实在在、的的确确、无念虑、无渣滓一个本来人在。故曰天地有此一觉而生万万物,人有此一觉而结金丹。但此一觉如电光石火,当前则是,转眼即非,所争只毫厘间耳。学者务于平时审得清,临机方把得住。古来大觉如来,亦无非此一觉积累而成也。

修士兴工,不从无欲有欲、观妙观窍下手,又从何处以为本乎?虽然,无与有、妙与窍,无非阴静阳动,一气判为二气,二气仍归一气而已矣。以其静久而动,无中生有,名为一阳生、活子时;以其动极复静,有又还无,名曰复命归根。要皆一太极所判之阴阳也。两者虽异名,而实同出一源——太上为之一玄。玄者,深远之谓也。学者欲得玄道,必静之又静,定而又定,其中浑然无事,是为无欲观妙。此一玄也。及气机一动,虽有知,却又不生一知之见;虽有动,却又不存一动之想。有一心,无二念,是为有欲观窍。此又一玄也。至于玄之又玄,实为归根之所,非众妙之门而何?所惜者,凡人有此妙窍,不知直养,是以旋开旋闭,不至耗尽而不已。至人于玄关窍开时,一眼觑定,一手拿定,操存涵养,不使须臾或离,所以直造无上根源,而成大觉金仙。

下手工夫,在玄关一窍。太上首章即将无名有名、观妙观窍指出,足见修道之要,除此一个玄关窍,余无可进步也。故开头四句,说大道根源,实属无形无状,不可思议穷究。惟天地未开之初,混混沌沌,无可端倪,即如人直养于静时也。天地忽辟之际,静极而动,一觉而醒,即人侦气于动,为炼丹之始基。第此转眼之间,非有智珠慧剑,不能得也。要之,念头起处为玄牝,实为开天辟地之端。自古神仙,无不由此一觉而动之机造成。又曰无欲观妙,有欲观窍,两者一动一静,互为其根,故同出而异名。凡有形象者,可得而思量度卜,若此妙窍,无而有,有而无,实不可以方所名状。纵舌如悬河,亦不能道其一字,所以谓之玄玄。学者亦不有视为杳冥,毫不穷究一个实际下落。果于此寻出的的确确处,在人视为恍惚,在我实有把凭。久之著手生春,头头是道矣。

第二章 功成弗居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惟弗居,是以不去。

古云:“劝君穷取生身处,返本还原是药王。”又曰:“穷取生身受命初,莫怪天机都泄尽。”由是观之,足见受命之初,浑然天理,无有瑕疵,彼说美说恶,说善说丑,皆为道之害也。夫大道究何状哉?在儒家曰“隐微”,其中有不睹不闻之要;释家曰:“那个”,其中有无善无恶之真;道家曰“玄关”,其中有无思无虑之密。大道根源,端本于此。一经想像,便落窝臼;一经拟议,便堕筌蹄。虽古来神仙,赞叹道妙,曰美曰善,要皆恍惚其象,非实有端倪。盖以为善也,就有恶对;以为美也,就有丑对。又况美在是,恶亦在是;善在是,丑亦在是。此殆后天阴阳有对待,有胜负参差,而非先天一元之气也。故太上曰:“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是知人不求虚无一气,而第言美之为美,善之为善,是亦舍本而逐末也。

太上特示下手之工,为大众告曰:凡人打坐之始,务将万缘放下,了无一事介于胸中,惟是垂帘塞兑,观照虚无丹田,即凝神又调息,即调息又凝神,如此久之,神气并成一团,倾刻间入于杳冥之地,此无为也;及无之至极,忽然一觉而动,此有为焉。我于此一念从规中起,混混续续、兀兀腾腾,神依气立,气依神行,无知有知,无觉有觉,即玄牝之门立矣。由是恪守规中,凝神象外。一呼一吸,一往一来,务令气归玄窍。息息任天然,即天地人物之根,圣贤仙佛之本,此最为吾道家秘密天机,不容轻泄者也。

修士行持,与其求之无极不可捉摸,何如求之阴阳更有实据:曰有无相生,不过动而静,静而动,出玄入牝,燮理阴阳也。难易相成,不过刚而柔,柔而刚,鼎炉琴剑,一烹一温也。长短相形,即出入呼吸,任督往来,前行短、后行长之谓也。高下相倾,即火在上而使之降,水在下而使之升,上下颠倒坎离之妙用也。音声相和,即神融气畅,百脉流通,不啻鸣鹤呼群,同声相应,不召自来也。前后相随,即子驰于后,午降于前,乾坤交媾,和合一团,依依不舍也。此数者皆由后天之阴阳,而返先天之无极也。圣人知道之本源冲漠无朕,浩荡无痕——其处事也,以无为为尚,而共仰恭己垂裳之风;其行教也,则以不言为宗,而自喻过化存神之妙。圣人作而万物睹,又何难之有哉?自此耕田凿井,被生成而竟忘其行;开源节流,勤导化而并化其迹。即使功满乾坤,名闻天下,而圣人若耻,为虚名未尝有实绩也。夫岂若《书》云:汝惟不矜不伐,天下莫与争能、争功者,尚有弭人争竞之想哉?此殆归于神化之域,淡定之天,一惟自适其乐,而不忘自得之真。古言视富贵如浮云,弃功名如敝履者,其斯之谓欤?虽然,道成德自立,实至名自归。圣人纵不居功,而天下后世,咸称道不衰。是不言功而功同日月,不言名而名重古今。夫惟弗居,是以不去也。

学者须从虚极静笃中,养出无美无善之真出来,才算修炼有本。其道惟何?玄关窍也!舍此则无生矣。修道者舍此玄关一窍,别无所谓道矣!如以美善为道,亦属后天尘垢。太上以此言警之,望人因流而溯源也。不然,美善之称,亦三代以下之君子,又乌可厚非哉。

《易》曰:“一阴一阳之谓道。”是阳非道,阴亦非道,道其在阴阳之间乎!又况道者理也,阴阳者气也。理无气不立,气无理不行。单言道实无端倪可状,惟即阴阳发见者观之,庶确有实据。此章言无善无美之真,直抉大道根源,望人端本立极,以为修身治世之基。有无易难数句,是教人由有对待之阴阳,返乎真一之气。其中又教人从有无相入处,寻出玄关一窍,为炼丹之本根。至于守中养丹,阳生活子,运转河车,亦无不层层抉破。惟圣人直指其源,故恭己无为,不言而信,虽有生有为,而在己毫无德色。迨至功成告退,视富贵为不足重轻,非圣人孰能与于斯学?学者玩索而有得,非但下手有基,即通天亦有路矣。他注云:天下皆知美善之所以为美善,则自不为恶与不善矣。此讲亦是。但太上之经,多在源头上说,不落二乘。

第三章 不见可欲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圣人之治天下也,与其有为,不如无为,尤不知有为而无为。其化民成俗也,与其能感,不如能化,尤不如相安于无事之为得。是以尧舜恭己垂裳,而四方悉昭风动,此如何之化理哉?不过上无心而民自静,上无好而民自正,上无欲而民自定耳。否则,纷纷扰扰,自以为与民兴利除弊,而不知其扰民也实甚。故曰,民本无争也,而上争夺之;民本无贪也,而上贪婪之;民本无思无欲也,而上以奇技、*巧、鲜衣、美食先导之。欲其不争不贪无嗜无好也得乎?苟能修其身,正其心,恬然淡然,毫无事事,不以贤能相尚,自安靖而不争矣;不以难得之货为贵,重廉耻,而不为盗矣。且声色货利之场不一,属于目则无见无欲,己与民各适其自在之天,而虚灵活泼之神,自常应常静而不乱矣。此事岂异人任哉?惟圣人摒除耳目,斩断邪私,抱一以空其心。心空则炼丹有本。由是而天地灵阳之气,以化阴精,日积月累,自然阴精消灭,而阳气滋长,则实腹以全其形,所谓以道凝身,以术延命,即是超生拔死之法。而且专气致柔,如婴儿之力弱,不能持物然。虽至柔也,而动则刚。观其浩浩渊渊,兀兀腾腾,真可包天地有余。一切知觉之心,嗜欲之性,不知消归何有?圣人以此修身。即以此治世,在己无知无欲——不但愚者混混沌沌,上合于穆之天;即聪明才智之儒,平日矜能恃智,惟恐以不逞为忧。至此已淡恬无事,自志其知识之私,一归浑朴。此能为而不为,非不能也,实不敢也。虽然,人生天地间不能逃虚空而独超物外,必有人伦日用之道,又乌得不为哉?然顺其自然,行所无事,虽有为,仍无为也——亦犹天不言而自化,四时代宣其教矣;帝无为而自治,百官代理其政矣。为者其迹,不为者其神。是以南面端拱,天下悉庆平成,猗欤盛哉!

道本平常,不矜新颖,不尚奇异。如国家尊贤,原是美事,若以此相夸相尚,则贤者固贤,而不肖者亦将饰为贤。甚至贤以否为否,而不肖者又以贤为否,于是争端起矣。彼此互相标榜,迭为党援,而天下自此多事矣。国家理财,亦是常经,而若贵异物,宝远货,必梯山航海,冒险履危,不辞跋涉之苦、性命之忧,搜罗而致之朝廷。至求之不得,千方百计,虽奸盗劫夺所不顾也。至于衣服饮食,亦日用之常,而若食必珍羞,衣求锦绣,见可欲而欲之,奢风何日正也?是以圣人内重外轻,必虚心以养神,实腹以养气,令神气打成一片,流行一身之中——条畅融和,苏绵快乐,而志弱矣;且神静如岳,气顺如泉,而骨强矣。常常抱一,刻刻守中,非独一己无欲无思,即聪明才智之士,亦观感而自化,不敢妄有所为。或曰有为,则纷更致诮;无为则清净贻讥,为不为之间,亦几难矣。讵之顺理而为,非有冒昧以为,有为仍与无为等。所以孔子赞舜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欤?

第四章 和光同尘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若存。吾不知谁家子,象帝之先。

帝者,上帝也。先者,无始之始也。

道者何?太和一气,充满乾坤,其量包乎天地,其神贯乎古今,其德暨乎万国。胎卵湿化,飞潜动植之类,无在而无不在也。道之大何如也?顾其为体也,空空洞洞,浑无一物,若不见,为有余;及其发而为用,冲和在抱,施之此而此宜,措之彼而彼当。《诗》曰:“左之左之,无不宜之;右之右之,无不有之。”真若百川朝海,而海不见盈也。不诚为万物之宗旨哉?孔子曰:“鬼神之为德,休物无遗。”又曰:“语小莫破,语大莫载。”其浩浩渊渊,实有不可穷究者。道之难状如此,后之人又从何而修乎?太上慈悯凡人,乃指其要曰:凡人之不能入道者,皆由才智之士,自恃自恣,任意纵横,于以锢蔽虚灵而不见耳。兹欲修道,须知聪明智慧,皆为障道之魔,从此黜聪堕明,屏其耳目之私,悉归混沌,而一切矜才恃智,傲物凌人之锐气,概挫折而无存,则人心死而道心生,知见灭而慧见昭矣。先儒谓:聪明才智之人不足畏,惟沉潜入道、澄心观理者为可畏,斯言不诚然乎?修行人务以沉神汰虑、寡欲清心为主。那知觉思虑之神、恶妄杂伪之念,纷纷扰扰,此念未休,彼念又起,前思未息,后思又来。我必自劝自勉,自宽自解——如乱丝之纠缠,我必寻其头绪而理之;若蔓草之荒芜,我必拔其根株而夷之。如此则纷纭悉解,而天君常泰矣。虽然,此独居习静之功,犹未及于闹处也。苟能静而不能动,犹是无本之学。必静时省察,一到热闹场中,尤要竞竞致慎!凡事让人以先,我处其后,尊人以上,我甘自下。若此则与世无忤,与人无争焉。又况好同恶异,世俗大体皆然。我惟有随波逐流,从其类而和之,虽有光明正大之怀,我决不露其圭角。惟有默识其机,暗持其体,同己者好之,异己者听之。所以鲁人猎较,孔子亦猎较。古圣人当大道未明之时,莫不以此混俗也。又观六祖得衣钵之后,道果虽圆,尚未尽其微妙,由是留形住世,积功了道,隐于四会山中,猎夫与居,恬不为怪,所以得免于难。若非和光同尘,乌能长保其身?由此动静交修,常变有权,则本来一点湛寂虚明之体,自然常常在抱,而又非果在也:若有所在,若有所存,却无所存,一片灵光,闪灼于金庭之下。此道究何道哉?生于天地之先,混于虚无之内,吾不知从何而来、从何而去,究为谁氏之子也?经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其斯为大道之玄妙欤?!帝之先有何象?亦不过混沌未开,鸿蒙未判,清空一气而已矣。迨一元方兆,万象回春,道发散于天地人物之间,而无从窥测,修士欲明道体,请于天地将开未开,未开忽开而揣度之,则得道之原,而下手不患无基矣。

太上将道之体,画个样子与人看,又教体道者欲修大道,先认道源。欲寻道源,先从自家心性中闲邪存诚,自下学循循修之,久则底于神化之域,方知吾心性中有至道之精,常常不离怀抱也。须从静中寻出端倪,用存养省察之功,以保守天真,不以盛气凌人,不以繁冗乱性,即张子所谓解脱人欲之私也。拨雾,洞见青天;轩断葛藤,独露真面。一旦动与人交,不知有光埋光,在尘混尘,或显才智,或炫功能,抑或现烟霞泉石之身,露清致高标之态,历观往古,惹祸招灾,为大道之害者不少。如汉朝常锢之禁,晋时清流之祸,虽缘小人之奸,亦由己不知明哲保身之道也。人能混俗和光,与世同尘,一若灵芝与众草为伍,凤凰偕群鸟并飞,不闻其香而益香,不见其高而益高。如是藏拙,如是直养,则湛寂真常之道,则恍惚于眉目间,不存而若存,有象而无象。《中庸》云:“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非居帝之先而何?

第五章 不知守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天地间生生化化,变动不拘者,全凭此一元真气,主持其间。上柱天,下柱地,中通人物,无有或外者焉。此气之浑浑沦沦,主宰万物,有条不紊者曰理。此气之浩浩荡荡,弥纶万有,宛转流通者曰气。理气合一曰仁。故先儒曰:“仁者人欲尽净,天理流行,无一毫人为之伪。”又曰:“生生之谓仁。”要之,仁者如果木之有仁,其间生理生气,无不完具。天地生万物,圣人养万民,无非此理此气为之贯通,夫岂区区于事为见耶?故太上设言以明道曰:向使天地无此一腔生气,惟有春夏秋冬寒暑温凉之教,以往来运度,则万物无所禀赋,气何由受,形何由成?其视万物也,不啻刍狗之轻,毫不足珍重者然,有日见其消磨而已。又使圣人无此真元心体,惟仗公卿僚寀,文诰法制之颁,以训戒凡民,则草野无由观感,人何以化、家何以足?真是视斯民如刍狗之贱,全不关痛痒者然,有日见其摧残而已。顾何以天地无心,而风云雨露,无物不包含个中?圣人忘言,而辅相裁成,无人不嬉游宇内?足见天地圣人,皆本此一元真气,贯注乎民物之间——虽有剥削,亦有生成;虽有刑威,亦有德化。是天地圣人之不仁,正天地圣人仁之至处。人不知圣,盍观天地:上浮为天,下凝为地,其中空洞了明,浑无事物,不过一开一阖,犹橐之无底,龠之相通,浑浩流转,毫不障碍焉。当其虚而无物也,固随气机之升沉,而不挠不屈,及其动而为声也,亦听人物之变化,而愈出愈奇。以观天地,无异橐龠。圣人又岂外是乎?学者守中抱一,空空无迹,浩浩无垠,藏之愈深,发之愈溥。以视言堂满堂,言室满室者,相隔不啻天渊。彼以言设教,以教有尽,何若宝吾之精,裕吾之气,神游象外,气注规中,而无一肤一发不周流遍及之为得也。甚矣!守中之学,诚修身之要道也。

此是一元真气,修身在此,治世亦在此。除此以外,所谓制度法则,犹取鱼兔之筌蹄也。鱼兔必筌蹄而得,谓取鱼兔不用筌蹄不可,谓筌蹄即鱼兔亦不可。金丹大道,如阳补阴,前行短、后行长;玉液小还、金液大还,皆是取鱼兔之筌蹄,若竟视为道源,差毫厘而谬千里矣。惟此元气无声无臭,无象无形,天地人物公共之生气,学者修炼,必寻得此一件丹头,方不空烧空炼。否则,炼精、炼气、炼神、炼虚,皆属无本之学。一任童而习之,到老犹无成焉。太上教人从守中用功:而消息在橐仑,学人须自探讨!章内“不仁”二字是设词。

第六章 谷神不死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修炼一事,只缘人自有身后,气质拘于前,物欲蔽于后——犹精金良玉,原无瑕疵,因陷于污泥之中,而金之精者不精,玉之良者不良,所以欲复原形,非用淘汰之力,琢磨之功,不能还乎初质也。太上示人下手之功曰:“谷神不死。”何以为谷神?山穴曰谷,言其虚也;变动不拘曰神,言其灵也。不死,即惺惺不昧之谓也。人能养得虚灵不昧之体以为丹头,则修炼自易;然而无形无影,不可捉摸,必于有声有色者,而始得其端倪。古云:“要得谷神长不死,须从玄牝立根基。”何以谓之玄?玄即天也。何以谓之牝?牝即地也。天地合而玄牝出,玄牝出而阖辟成,其间一上一下,一往一来,旋循于虚无窟子,即玄牝之门也。孔子曰“乾坤其易之门”,不诚然乎?第此门也,是阴阳往来之路,天地造化之乡,人物发生之地,得之则生,失之则死。凡人顺用之则为死户,圣人颠倒之则为生门。人欲炼丹以成长生久视之道,舍此玄牝之门,别无他径也。非天地之根而何?修士垂帘观照,混沌无知时,死凡心也。忽焉一觉而动,生道心也。所谓静则为元神,动则为真意。是其中胎息一动,不要死死执着丹田,必于不内不外间,观其升降往来,悠扬活泼,即得真正胎息矣。古人云“出玄入牝”,是出非我本来面目,入亦非我本来面目,惟此一出一入间,中含妙谛,即虚灵也。所谓真阴真阳,形而为真一之气是也。天地之根,岂外此乎?要知谷神者,太极之理;玄牝者,阴阳之气。其在先天,理气原是合一;其在后天,理气不可并言。修道之人欲寻此妙窍,著不得一躁切心,起不得一忽略念。惟借空洞之玄牝,养虚灵之谷神,不即不离,勿忘勿助,斯得之矣。故曰“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名,发育万物。圣人以有而形无,实而形虚,显呈此至隐至微之一物曰谷神。谷神者,空谷之神,问之若答,应焉如响,即不死也。其在人身,总一虚灵不昧之真。自人丧厥天良,谷神之汩没者久矣!后之修士,欲得谷神长存、虚灵不昧,以为金丹之本、仙道之根,从空际盘旋,无有把柄;惟从无欲有欲、观妙观窍下手,有无一立,妙窍齐开,而玄牝立焉。故曰:“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气穴,内有坎离精。”总要精气神三者打成一片,方名得有无窍、生死门;否则为凡窍,而无一元真气存乎其中——虚则落顽空,实则拘形迹,皆非虚灵不昧之体。惟此玄牝之门,不虚不实,即虚即实,真有不可名言者,静则无形,动则有象,静不是天地之根,动亦非人物之本,惟动静交关处,乃坎离颠倒之所,日月交关之乡,真所谓天根地窟也。学人到得真玄真牝,一升一降——此间之气,凝而为性,发而为情——所由虚极静笃中,生出法象来。知得此窍,神仙大道尽于此矣。其曰“绵绵若存”者,明调养必久,而胎息乃能发动也;曰“用之不勤”者,言抽添有时,而符火不妄加减也。人能顺天地自然之道,则金丹得矣。

第七章 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耶?惟其无私,故能成其私。

天地之气,浑浩流转,历亿万年而不敝者,皆由一元真宰默运其间,天地所以悠久无疆也。即发育万物,长养群黎,而生生不已,天地亦未尝不足,气机所以亘古不磨也。太上曰“天长地久”,不诚然哉!然天地之能长且久者,其故何欤?以其不自生也。设有自生之心,则天地有情,天亦老矣。惟不自有其生,而以众生为生,是众生之生生不息,即天地之生生不息也,故曰长生。世人多昧此生生之理,不求生而求死,不求长生而求速死。陷溺于富贵功名,沉沦于声色货利,时时握算,刻刻经营,不数年而精枯气弱,魄散魂飞,费尽千辛,难享一世。营生反以寻死,可胜浩叹!是以圣人法天效地,不惟势利之场不肯驰逐,即延年益寿之术,亦不贪求。惟以大道为先,净扫心田,精修命蒂,举凡一切养身章身之具,在在不暇营谋,一似后其身、外其身者然。卒之德立而同类莫超其上,名成而后世犹仰其型。非所谓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者乎?视世之自私其身反戕其生者,诚高出万万倍;而圣人究非矫情立异也,自来恬淡是好,清净为怀,不随俗而浮,不依形而立,廊然大公,一似天地之无私者焉。夫人多自私而戚戚于怀,圣无一私而皎皎物外。一片虚灵之象,空洞之神,常照耀而不可稍遏。向使区区以血肉躯、臭皮囊,时刻关心,昼夜系念,又乌能独先而不后,长存而不亡耶?惟其无私,故与天地合撰,日月合明,而能成其私也。后之修道者,欲此身不朽,此神不坏,虽用刻苦工夫,摆脱垢尘,久久煅炼,自然干干净净,别有一重天地,另有一番世界,而不与世俗同生死也,何乐如之?

天地不言,全凭一元真气斡旋其间,所以周而复始,生机毫无止息,天地之长久,故历万古而常新也。圣人参天两地,养太和之气,一归浑沌之真。处则为圣功,出即为王道。何世之言修己者,但寻深山枯坐,毫不干一点人事:云治世者,纯用一腔心血,浑身在人物里握算!若此者各执一偏,各为其私,非无事而寂寂,有事而惺惺者焉。圣人穷则清净无尘,而真形与山河并固;达则人物兼善,而幻身偕爵位俱轻。迨其后名标宇宙,身独居先;功盖环区,形存异世,非以其无私耶?学人能去其私,一空色相,永脱尘根,积功则留住人间,飞升则长存天壤。不私其身而卒得长生,转世之为身家计者,不啻云泥之判也。人可不绝外诱之私耶?

第八章 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惟不争,故无尤。

大道原无他妙,惟是神气合一,还于无极太极,父母生前一点虚灵之气而已矣。人若不事乎道,则神与气两两分开,铅走汞飞,水火所由隔绝也。孟子曰:民非水火不生活。是言也,浅之则为日用之需;深之则为修炼之要。有时以火温水而真阳现,有时以水济火而甘露生。水火之妙,真有不可胜言者。然水火同宫,言水而火可知矣。水性善下,道贵谦卑。是以上善圣人,心平气和,一腔柔顺之意,任万物之生遂,无一不被其泽者焉。究之,功盖天下而不知功,行满万物而不知行。惟顺天地之自然,极万物之得所,而与世无忤,真若水之利济万物毫无争心。不但此也,万物皆好清而恶浊,好上而恶下;水则处物以清,自处以浊,待物以上,自待以下。水哉水哉,何与道大适哉!圣人之性,一同水之性,善柔不善刚,卑下自奉:众人所不能安者,圣人安之若素;众人所为最厌者,圣人处之如常。所以于己无恶,于人无争。非有道之圣人,不能如斯。故曰:“处众人之所恶,几于道矣。”夫以道之有于己者,素位而行,无往不利。即属穷通得失,患难死生,人所不能堪者,有道之人,总以平等视之。君子论理不论气,言性不言命,惟反身修德焉耳。虽然,德在一起,修不一途,又岂漫无统宗,浩浩荡荡,而无所底极哉!必有至善之地,止其所而不迁,方能潜滋暗长,天真日充,而人欲日灭。《易》曰:“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此即圣人之居善地也。居之安,则资之深。内观其心,虚而无物,渊渊乎其渊也。外观所与,择人而交,肫肫乎其仁也。至于发之为言,千金不及一诺,“言善信”也。施之于政,大惠何如大德,“政善治”也。推之一物、一事、一动、一静之间,无不头头是道。任人以事,惟期不负所能。虑善以动,只求动惟其时。圣人之修身治世如此。此由“止于至善”,得其所安,而后发皆中节也。惟其在在处处,无一毫罅漏,无一丝欠缺,又何争之有耶?夫惟不争,而人感恩戴德,刻骨铭心者,方具瞻依不志,又有何怨、又有何尤?虽有恶人,亦相化为善矣。及其至也,无为自然,群相安于不识不知之天,几忘上善之若水,柔顺而利贞,无往不吉焉

老子《道德经》

《道德经》全文+解释第一章

道可道(可以语言交流的道),

非常道(非真正意义上的道);

名可名(可以明确定义的名),

非常名(非真正意义上的名).

无名天地之始(天地在开始时并无名称),

有名万物之母(名只是为了万物的归属).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因此常用无意识以发现其奥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常用有意识以归属其范围).

两者同出异名(两种思维模式同出自一个地方但概念却不相同),

同谓玄之又玄(这就是玄之又玄的玄关窍).

众妙之门(它是打开一切奥妙的不二法门).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天下皆知美之所以为美),

斯恶已(是因为丑恶的心灵在作崇);

皆知善之为善(皆知善之所以为善),

斯不善已(是因为不善的意念在作怪).

故有无相生(因此而产生了有无相生)、

难易相成(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长短相形)、

高下相倾(高下相倾)、

音声相和(音声相和)、

前后相随(前后相随等各种患得患失的主观意识).

是以圣人(但是圣人),

处无为之事(处于无区别心之无为境界),

行不言之教(教化众生于不言之中),

万物作焉而不辞(顺应万物的发展规律而不横加干涉).

生而不有(生养万物而不据为己有),

为而不恃(竭尽全力而不自恃已能),

功成而弗居(功成业就而不居功自傲).

夫为弗居(正因为他不居功自傲),

是以不去(所以他不会失去什么). 第三章

不尚贤(不刻意招贤),

使民不争(使民众不去争名);

不贵难得之货(不稀罕难得之货),

使民不为盗(使民众不为盗).

不见可欲(不见引发欲望的根源),

使心不乱(就不会产生的动机).

是以圣人之治(所以圣人的治理方法是):

虚其心、实其腹(普及虚心、养身的道理),

弱其智、强其骨(宣传弱智、强骨的好处),注:弱者道之用

常使民无知无欲(常使人民深刻感悟无知无欲的益处),

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使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无用武之地).

为无为(以无为的境界处理政务),

则无不治(国家就没有治理不好的理由). 第四章

道冲(道似一个器皿),

似万物之宗(好像万物的根源),

渊兮(它浩瀚无边啊),

而用之或不盈(永远取之不尽).

挫其锐(压制锋芒),

解其纷(解脱纷扰);

和其光(和顺光辉),

同其尘(混同尘垢).

湛兮(高深莫测啊),

似若存(好像无处不在).

吾不知谁之子(我虽然不知它的来源),

象帝之先(但它却先于上帝). 第五章

天地不仁(天地超越仁的概念),

以万物为刍狗(任凭万物像草狗那样自生自灭);

圣人不仁(圣人超越仁的概念),

以百姓为刍狗(任凭百姓自作自息).

天地之间(天地之间的一切生命),

其犹橐龠乎(犹如风箱一样),

虚而不淈(虚空但无穷尽),

动之愈出(越动付出愈多).

多言数穷(言多必然有失),

不如守中(不如抱心守一). 第六章

谷神不死(掌握集大道能量的方法就可以长寿),

是谓玄牝(就好比掌握了复制生命的方法).

玄牝之门(复制生命的不二法门),

是谓天地根(是与天地同寿的根本).

绵绵若存(绵绵不断的生命形式就是这样存在的),

用之不勤(大道的能量是用之不竭的). 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

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天地之所以能长久),

以其不自生(因为它不为自己而生),

故能长生(所以能长生).

是以圣人(因此圣人),

后其身而身先(因为谦让反而获得人民的拥戴),

外其身而身存(置之身外反而让人民依赖他的存在),

非以其无私邪(难道不是这种无私的精神)?

第八章

上善若水(上等的善就如水一样).

水善(水善的表现形式是):

利万物而不争(滋养万物而不争功),

处众人之所恶(甘居众人之所唾弃),

故几于道(所以水最接近于大道).

居善地(起居善于选择吉地),

心善渊(心态善于融入平静),

与善仁(交流善于把握仁爱),

言善信(言语善于表达诚信),

正善治(政见善于治理国家),

事善能(处事善于发挥能量),

动善时(行动善于把握时机).

夫唯不争(惟有像水这样不争),

故无尤(所以才能万事无忧). 第九章

持而盈之(财物执持盈满),

不如其已(不如适可而止);

揣而锐之(铁器磨得锐利),

不可长保(不可长期保存);

金玉满堂(金玉堆满堂屋),

莫之能守(不知谁人能守);

富贵而娇(富贵而生骄横),

自贻其咎(那是自找麻烦).

功成身退(功成名就身退),

天之道(才是自然之道). 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精神与形体统一),

能无离乎(能永远不分离吗)?

专气致柔(结聚精气以致柔和),

能婴儿乎(能像初生的婴儿吗)?

涤除玄监(洗涤心灵之镜),

能无疵乎(能没有瑕疵吗)?

爱民治国(爱护百姓治理国家),

能无为乎(能顺应自然吗)?

天门开阖(感官自然开启),

能无雌乎(能不被引诱吗)?

明白四达(理事明白通达),

能无知乎(能没有成见吗)?

生之畜之(创造并养育万物的大道),

生而不有(创造万物而不占为己有),

为而不恃(无所不能而不自恃有功),

长而不宰(左右万物而不任意宰割),

是谓玄德(这就是恩泽天下的玄德). 第十一章

卅辐共一毂(卅根辐条围成一个轱辘),

当其无有车之用(因为中间有空车才能行进).

然埴以为器(燃烧粘土使其成为器皿),

当其无有器之用(因为中间有空器皿才能容纳).

凿户牖以为室(开凿门窗建造居室),

当其无有室之用(因为中间有空居室才有光明).

故有之以为利(有形的东西之所以被人们利用),

无之以为用(是因为看不见的无形在起作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贪图美色令人看不清丑恶);

五音令人耳聋(喜闻顺音令人听不到忠言);

五味令人口爽(美味佳肴令人品不了疾苦);

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驰骋田猎令人心狂意躁);

难得之货令人行妨(难得之货令人图谋不轨).

是以圣人之治(因此圣人治理国家),

为腹不为目(重视内在的充实而放弃表面的愉悦),

故去彼取此(所以知道如何舍得). 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宠辱若惊),

贵大患若身(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什么叫宠辱若惊)?

辱为下(把荣辱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得之若惊(得到了无比惊喜),

失之若惊(失去了无比惊恐).

是谓宠辱若惊(这就叫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什么叫贵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我所以有强烈患得患失的心态),

为吾有身(因为我有自我的观念),

及吾无身(如果我抛开自我),

吾有何患(我还有什么理由患得患失).

故贵以身为天下(所以重视自身为天下的人),

则可寄于天下(才可以把天下寄于他);

爱以身为天下者(爱惜自身为天下的人),

乃可以托于天下(才可以把天下托付给他). 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看不到图象),

名曰夷(称着夷);

听之不闻(听不到声音 ),

名曰希(称着希);

抟之不得(触不到形体),

名曰微(称着微).

此三者不可致诘(此无色、无声、无形之物无法用语言描述),

故混而为一(只能称它为阴阳未判之混元一气).

其上不谬(它的上面不见光明),

其下不昧(它的下面不见黑暗),

绳绳不可名(实在是无法给它下定义),

复归于无物(还是把它复归于无物吧).

是谓无状之状(这应该是无状态之状态),

无物之象(无物象之物象),

是谓恍惚(这就是似无似有的恍惚),

迎之不见其首(往前追溯不知何时开始),

随之不见其后(往后跟随不知何时结束).

执古之道(掌握上古的自然之道),

以御今之有(以驾御今天的生命之有),

以知古始(以感知上古的来龙去脉),

是谓道纪(这就是自然之道的纲纪). 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古时善于修道的人),

微妙玄通(见解微妙而深远通达),

深不可识(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夫唯不可识(夫惟恐言不达意),

故强为之容(故努力为之形容):

豫兮若冬涉川(开始学道者谨慎的象严冬过河),

犹兮若畏四邻(尤其惧怕邻里的干扰),

俨兮其若客(严肃的好象虔诚的客人).

涣兮若冰之将释(继而他的性格会变的洒脱无羁涣然冰释),

敦兮其若朴(品质会变的敦厚诚恳朴实无华),

旷兮其若谷(心胸会变的旷达开朗虚怀若谷),

浑兮其若浊(意识会经历浑浊及混乱的考验).

孰能浊以止(如何将这种混乱的杂念止住呢)?

静之徐清(把心静下来漫漫就清澈了).

孰能安以久(什么方法能保持安静状态长久)?

动之徐生(感悟静极生动带来的生机).

保此道者不欲盈(保持这种方法修道的人不会骄傲自满),

夫唯不盈(正因为他不会骄傲自满),

故能敝而新成(所以才能敝弃陈旧获得更新). 第十六章

至虚极(修道进入虚无至极的意境),

守静笃(安守宁静气定神闲).

万物旁作(万物在时空的隧道中行进),

吾以观其复(我可以反复观察他们的循环).

夫物芸芸(天地万物芸芸众生),

各复归其根(各自都要归于它们的因果).

归根曰静(看到因果可以说是静的作用),

静曰复命(只有静才能了解生命的真谛).

复命曰常(生命的真谛就是变化的规律),

知常曰明(了解变化规律才算通晓明白).

不知常(如果不知道变化规律),

忘作凶(妄作非为自然带来凶险).

知常容(知道变化规律才能包容一切),

容乃公(包容一切才能公正豁达),

公乃全(公正豁达才能完整周全),

全乃天(完整周全才能符合自然),

天乃道(符合自然就是遵循大道),

道乃久(遵循大道才能长治久安),

没身不殆(终身都不会感觉到不妥). 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最好的统治者,人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的,人民近而赞美他).

其次,畏之(再次的,人民畏惧他).

其下,侮之(更次的,人民轻蔑他).

信不足焉(信用不足的君主),

有不信焉(自然有不信任他的臣民).

犹兮其贵言(谨慎做到不随意发号施令),

功成事遂(帮助人民实现心愿),

百姓皆谓:“我自然”(百姓都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第十八章

大道废(大道废除),

有仁义(自然出现仁义);

智慧出(智慧频出),

有大伪(自然混杂大伪);

六亲不和(六亲不和) ,

有孝慈(自然彰显孝慈);

国家昏乱(国家昏乱),

有忠臣(自然产生忠臣). 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崇高的圣贤志士不用奸诈治国),

民利百倍(人民自然可以获得百倍的利益);

绝仁弃义(崇高的仁爱之士不搞义气用事),

民复孝慈(人民自然能恢复忠孝仁慈之心);

绝巧弃利(崇高的能工巧匠不去争夺名利),

盗贼无有(盗贼自然不会刻意打他的主意).

此三者以为文不足(仅此三者作为法则是远远不够的),

故另有所属(所以另外还须心有所属):

见素抱朴(保持纯朴的心态),

少私寡欲(减少自私的欲望).

绝学无忧(这就是崇高而快乐无忧的学问). 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真理与谬误),

相去几何(相差多少)?

美之与恶(真善美与恶丑),

相去何若(相差又在那里)?

人之所畏(人们所畏惧的东西),

不可不畏(也畏惧人吗)?

荒兮(浩瀚的荒漠啊),

其未央哉(又有多少悬而未决的道理).

众人熙熙(众人都喜欢熙熙攘攘凑热闹),

如享太牢(比如去参加盛大的祭祀活动),

如春登台(比如春天登临楼台远眺美景).

我独泊兮其未兆(我们确淡泊恬静好象未开窍),

如婴儿之未孩(如婴儿刚出世还没有学会笑).

乘乘兮(随风漂泊啊),

若无所归(仿佛找不到归宿).

众人皆有余(众人都希望自己富贵有余),

而我独若遗(而我们却希望自己扔掉包袱).

我愚人之心也哉(我们这种愚人的心灵啊),

沌沌兮(多么象混沌无知啊).

俗人昭昭(世俗之人看上去都能明明白白的事情),

我独昏昏(惟独我们得道之士仿佛昏昏沉沉).

俗人察察(世俗之人看上去都能清清楚楚的事情),

我独闷闷(惟独我们得道之士仿佛蒙在鼓里).

众人皆有以(众人皆有远大的志向),

而我独顽且鄙(惟独我们冥顽不化而且鄙陋寡闻).

泽兮其若海(沉静啊就像地平线上的大海),

飂兮若无止(却有着无法遏止的生命动力).

我独欲异于人(我们与众人不同的理由),

而贵食母(是因为推崇从道中得到养份).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天人合一的通道可以容纳万众的意识),

唯道是从(只有符合大道才能被认从).

道之为物(道作为未知世界的事物规律),

唯恍唯惚(只能以恍恍惚惚的形式存在).

惚兮恍兮(在这种亦真亦幻的意境中),

其中有象(能看到万物的景象);

恍兮惚兮(在这种似有似无的意境中),

其中有物(能感知万物的本性);

窈兮冥兮(意识深远冥灭自性),

其中有精(就能把握其中的精华).

其精甚真(其精华的真实程度毋庸置疑),

其中有信(这就是你确信无疑的感悟).

自古及今(从古至今),

其名不去(这种悟道的方法就没有失去过),

以说众甫(用它可以了解众生万物的规律).

吾何以知众甫之然哉(我何以知道众生万物的规律)?

以此(就是用这种方法感悟的). 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弯曲形成了最完美的世界),

枉则直(大的弯曲则象是一条直线),

洼则盈(身置低洼处才会获得盈满),

敝则新(鄙弃旧观念才能推陈出新),

少则得(爱好越少越容易获得感悟),

多则惑(爱好越多反而会感到迷惑).

是以圣人抱一(所以圣人悟道会专一致志),

为天下式(这样才能成为天下的榜样).

不自见故明(不自持己见反能明白事理);

不自是故彰(不自以为是反能是非彰显);

不自伐故有功(不自负蛮干反能获得成功);

不自矜故长(不自认圣贤反能成为首领).

夫唯不争(正因为你与世无争),

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所以天下反而没人与你相争).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古人所言“曲则全”者),

岂虚言哉(怎么会是虚言呢)?

诚全而归之(诚信此道者天下将归属他).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少发号令也是符合自然的).

飘风不终朝(狂风不会坚持一上午),

骤雨不终日(骤雨不会坚持一整天).

孰为此者(谁会这样雷霆)?

天地(这是天地的杰作).

天地尚不能久(天地的狂暴尚不能长久保持),

而况于人乎(又何况于人呢)?

故从事于道者(所以生活在自然规律中的人们),

道者同于道(修道者喜欢同道在一起);

德者同于德(有德者喜欢同德在一起);

失者同于失(失落者喜欢同失落在一起).

同于道者(于道相同的人),

道亦乐得之(道也愉快地接纳);

同于德者(于德相同的人),

德亦乐得之(德也愉快地接纳);

同于失者(于失落相同的人),

失亦乐得之(失落也愉快地接纳).

信不足焉(诚信不足的人),

有不信焉(自然有不信他的人). 第二十四章

跂者不立(脚不粘地不晓立者感受),

跨者不行(骑人肩膀不知行者甘苦).

自见者不明(自我成见不能明白事理),

自是者不彰(自以为是不能彰显智慧),

自伐者无功(自我蛮干只能无功而返),

自矜者不长(自恃圣贤不能成为首领).

其在道也(这样的人如果混入道中),

曰余食赘行(必然犯余食赘行的毛病).

物或恶之(有人或许厌恶这种观点),

故有道者不处(但得道者会超越这种境界).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有一种物质混然而成),

先天地生(先于天地产生).

寂兮廖兮(寂静啊无形啊),

独立而不改(独立存在而永恒不变),

周行而不殆(周而复始而不会殆尽),

可以为天下母(可以认为它是天下万物的本源).

吾不知其名(我不知它叫什么名字),

字之曰“道” (就送它一个字叫“道” ),

强为之名曰“大” (勉强为它起了一个名叫“大” ).

大曰逝(它可以说是遥不可及的过去和未来),

逝曰远(遥不可及的过去和未来也可以说是无比深远),

远曰反(知道它的深远是因为能了解它周而复始的缘故).

故道大(所以说道是伟大的)、

天大(天是伟大的)、

地大(地是伟大的)、

人亦大(人也是伟大的),

域中有四大(宇宙中有四个伟大),

而人居其一焉(而人也占居其中之一).

人法地(人尊循于地的法则),

地法天(地尊循于天的法则),

天法道(天尊循于道的法则),

道法自然(道尊循于自然的法则). 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稳重是飘然的根基),

静为躁君(宁静是狂躁的主宰).

是以圣人(所以圣人),

终日行不离辎重(终日行进而不离载重车辆).

虽有荣观(虽有豪华生活),

燕处超然(却能超然物外).

奈何万乘之主(无奈有一些拥有万辆马车的国主),

而以身轻天下(只知满足自身欲望而轻天下社稷).

轻则失本(因轻浮而失去道德跟本),

躁则失君(因狂躁而失去主宰地位). 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于行动不会留下痕迹),

善言无瑕谪(善于言谈不会留下话柄),

善数不用筹策(善于算术不用筹码工具),

善闭无关楗则不可开(善于关闭无需门闩顶杠也无法打开),

善结无绳约则不可解(善于捆绑不用绳索制约也无法解脱).

是以圣人(因此圣人),

常善救人(常常善于拯救世人),

故无弃人(所以没有人被遗弃);

常善救物(常常善于拯救万物),

故无弃物(所以没有物被遗弃).

是谓袭明(这是传承大道之明).

故善人者(所以善于拯救世人的人),

不善人之师(是不善于此道者的老师);

不善人者(不善于此道者的人),

善人之资(是善于此道者的).

不贵其师(不尊重这样的老师),

不爱其资(不爱惜这样的),

虽智大迷(虽有智慧却身在迷中).

是谓要妙(这是善人之道的要妙).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知道阳刚的雄健),

守其雌(却甘愿安守雌柔),

为天下溪(好比天下的溪流).

为天下溪(成为天下的溪流),

常德不离(自然之德陪伴左右),

复归于婴儿(这样就能回复婴儿般的纯真自然).

知其白(知道光明在那里),

守其黑(却安于暗昧之处),

为天下式(这是天下人的榜样).

为天下式(成为天下人的榜样),

常德不忒(自然之德不会失却),

复归于无极(这样就能回复到最初的无极状态).

知其荣(知道荣耀的珍贵),

守其辱(却能守得住谦卑),

为天下谷(就像天下的虚谷一样).

为天下谷(天下的虚谷容纳万物),

常德乃足(自然之德才能富足),

复归于朴(这样就能回复到返朴归真的境界).

朴散则为器(这种品质的人到哪里都是成大器者),

圣人用之(圣人如果用他),

则为官长(会让他做领导),

故大制不割(所以美好的制度不会割舍他的). 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将征服天下定为人生的目标),

吾见其不得已(我预见他不可能获得成功).

天下神器(世界是神圣的),

不可为也(不可能让人为所欲为).

为者败之(为所欲为者必败),

执者失之(执迷不悟者必失).

故物或行或随(万物有独行的也有群随的),

或嘘或吹(有热血的也有冷血的),

或强或羸(有强大的也有羸弱的),

或载或隳(有天上飞的也有水中游的).

是以圣人去甚(所以圣人去除一切极端的念想),

去奢(去除一切不切实际的奢望),

去泰(去除一切过度的要求).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以道辅佐人的主观意识),

不以兵强天下(不以武力强行征服天下),

其事好还(这样的结果有好报应).

师之所处(因为军队驻扎之处),

荆棘生焉(田地荒芜杂草丛生).

大军之后(大的战役结束之后),

必有凶年(必定带来凶灾之年).

善者果而己(善于把握结果者会适可而止),

不敢以取强(不敢用武力去强硬获取胜利).

果而勿矜(达到目的不要自夸自大),

果而勿伐(达到目的不要盲目自负),

果而勿骄(达到目的不要骄傲自满),

果而不得已(达到目的要认为这是不得已的),

果而勿强(达到目的不要肆意逞强).

物壮则老(事物发展到壮盛则是衰老的开始),

是谓不道(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

不道早已(不遵从这个规律难免会过早衰亡). 第三十一章

夫佳兵者(最好的军队),

不祥之器(是国家预防不测的机器).

物或恶之(有人或是厌恶这种说法),

故有道者不处(所以有道者会超越凡人的境界).

君子居则贵左(君子平时会强化士兵战斗的意志),

用兵则贵右(而在战争时却会强调冷静).

兵者(军队),

不祥之器(是国家预防不测的机器),

非君子之器(不是君子一个人的机器),

不得已而用之(只有在不得已时才被迫使用).

銛袭为上(依仗锋利的兵器偷袭为上),

胜而不美(即使是赢得胜利也不光彩).

而美之者(而喜欢用这种战术赢得胜利的人),

是乐(往往是乐于的刽子手).

夫乐者(一个乐于的刽子手),

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是不可能实现统一天下的志向的).

吉事尚左(喜报可以鼓舞士气),

凶事尚右(厄报可以冷静思考).

偏将军居左(偏将军的使用应当侧重勇猛),

上将军居右(上将军的使用应当侧重冷静),

言以丧礼处之(战斗的动员令要站在视死如归的高度).

之众(面对阵亡的众多将士),

以悲哀泣之(要以悲哀的心情来缅怀他们).

战胜(取得战争的胜利之后),

以丧礼处之(要以办丧事的礼节来庆祝胜利).

道德经原文及通俗译文

第一章→第四十一章

一章[道,可道,非恒道]     

二章[天下皆知美之为美]

三章[不尚贤] 

四章[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五章[天地不仁]  

六章[谷神不死]

七章[天长地久] 

八章[上善若水]

九章[持而盈之] 

十章[载营魄抱一]

十一章[三十辐共一毂] 

十二章[五色令人目盲]

十三章[宠辱若惊] 

十四章[视之不见]

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   

十六章[致虚极]

十七章[太上,不知有之]      

十八章[大道废,有仁义]

十九章[绝圣弃智] 

二十章[唯之与阿,相去几何]

二十一章[孔德之容]  

二十二章[曲则全]

二十三章[希言自然]   

二十四章[企者不立]

二十五章[有物混成] 

二十六章[重为轻根]

二十七章[善行,无辙迹]   

二十八章[知其雄]

二十九章[将欲取天下而为之] 

三十章[以道佐人主者]

三十一章[夫兵者,不祥之器]

三十二章[道常无名]

三十三章[知人者智] 

三十四章[大道泛兮]

三十五章[执大象] 

三十六章[将欲歙之]

三十七章[道恒无名,侯王若能守之]

三十八章[上德不德]

三十九章[昔之得一者] 

四十章[反者道之动]

四十一章[上士闻道] 

四十二章[道生一]

四十三章[天下之至柔] 

四十四章[名与身孰亲]

四十五章[大成若缺] 

四十六章[天下有道]

四十七章[不出户,知天下] 

四十八章[为学日益]

四十九章[圣人常无心] 

五十章[出生入死]

五十一章[道生之] 

五十二章[天下有始]

五十三章[使我介然有知]

五十四章[善建者不拔]

五十五章[含「德」之厚]

五十六章[知者不言]

五十七章[以正治国]

五十八章[其政闷闷]

五十九章[治人事天]

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

六十一章[大国者下流] 

六十二章[道者万物之奥]

六十三章[为无为] 

六十四章[其安易持]

六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

六十六章[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

六十七章[天下皆谓我道大]

六十八章[善为士者,不武]

六十九章[用兵有言]

七十章[吾言甚易知]

七十一章[知不知]

七十二章[民不畏威]

七十三章[勇於敢则杀]

七十四章[民不畏死]

七十五章[民之饥]

七十六章[人之生也柔弱]

七十七章[天之道]

七十八章[天下莫柔弱於水]

七十九章[和大怨]

八十章[小邦寡民]

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

一章(45)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二章(46)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三章(47)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

四章(48)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五章(49)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如守中。

六章(50)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七章(51)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八章(52)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九章(53)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下之道。

十章(54)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修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长而不宰。是为玄德。

十一章(55)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十二章(56)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十三章(57)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十四章(58)

视之不见,名曰微;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夷。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於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後。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十五章(59)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凌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十六章(60)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

十七章(61)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十八章(62)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十九章(63)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

二十章(64)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儡儡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淡兮,其若海,望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於人,而贵食母。

二十一章(65)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像;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二十二章(67)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二十三章(68)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於人乎?故从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乐得之;同於德者,德亦乐得之;同於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二十四章(66)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居。

二十五章(69)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二十六章(70)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二十七章(71)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神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二十八章(72)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常德乃足,复归於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无割。

二十九章(73)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三十章(74)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居,荆棘生焉。大军之後,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三十一章(75)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居。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故兵者非君子之器。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夫乐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三十二章(76)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於江海。

三十三章(77)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三十四章(78)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於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三十五章(79)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三十六章(80)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於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三十七章(81)

道恒无名,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地将自正。

三十八章(1)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义,失义而後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居其厚,不居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三十九章(2)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侯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侯王无以贵高,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耶?非乎?故致数誉无誉。是故不欲禄禄如玉。珞珞如石。

四十章(4)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

四十一章(3)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

四十二章(5)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四十三章(6)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四十四章(7)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四十五章(8)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四十六章(9)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於郊。祸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四十七章(10)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四十八章(11)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於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四十九章(12)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圣人皆孩之。

五十章(13)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陵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五十一章(14)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器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五十二章(15)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启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五十三章(16)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为盗竽。非道也哉!

五十四章(17)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馀;修之於乡,其德乃长;修之於邦,其德乃丰;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五十五章(18)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五十六章(19)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五十七章(20)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五十八章(21)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五十九章(22)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为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六十章(23)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六十一章(24)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六十二章(25)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六十三章(26)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於其易;为大於其细。天下难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六十四章(27)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乱。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层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为者败之;持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持,故无失。民之从事,常於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自然而不敢为。

六十五章(28)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顺。

六十六章(29)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圣人居上而民不重,居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六十七章(32)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六十八章(33)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六十九章(34)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乃无敌矣。祸莫大於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若,哀者胜矣。

七十章(35)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七十一章(36)

 知不知,上,不知不知,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七十二章(37)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七十三章(38)

勇於敢,则杀,勇於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姗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七十四章(39)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七十五章(40)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不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不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於贵生。

七十六章(41)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居下,柔弱居上。

七十七章(42)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其不欲见贤。

七十八章(43)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七十九章(44)

和大怨,必有馀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於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恒与善人。

八十章(30)

 小邦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邦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八十一章(31)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老子的道德经是什么内容

道德经老子写的部分,楚简。这个是比较纯正的,以此悟道修行较好。其中注为本人解释,你可以多读原文,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郭店楚简《老子》全文对照通行本《道德经》

甲本

(甲一)

绝智弃辩,民利百倍。绝巧弃利,盗贼亡有。绝伪弃诈,民复孝慈。

三言以为辨不足,或命之,或呼属。视素保朴,少私寡欲。

(对应通行本第十九章)注:不受世间小聪明所障碍,人们可得大利。不以工巧货利为贵,心贼难起。不欺伪,行直心,民行孝知本。这三条不足以说明,应依本命本心,或晓得根本归处,归元守一,无欲无求。(真正的智慧自生,一切自然明白)。

(甲二)

江海所以为百谷王,以其能为百谷下,是以能为百谷王。

圣人之在民前也,以身后之。其在民上也,以言下之。

其在民上也,民弗厚也;其在民前也,民弗害也。天下乐进而弗厌。

以其不争也,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对应通行本第六十六章)注:江海之所以为百川之王,因它处于百川下,所以能成为百川王。圣人被众人推到身前,是因其把自身利益放在众人之后。圣人被众人尊重,是因其言行尊敬重视众人。因此,圣人虽在上位,人民不觉得有负担,虽然被推到身前,人民不觉得受损害。所以天下人乐于拥戴他而不厌弃。因为圣心无私、与人无争,故无人能跟他争。

(甲三)

罪莫厚乎甚欲,咎莫险乎欲得,祸莫大乎不知足。知足之为足,此恒足矣。

(对应通行本第四十六章)注:罪孽没有比纵私欲更严重,错误没有比有所得危险,一切祸患没有比不知足还大。要知道本来就具足,才是真正永恒的圆满无缺。

(甲四)

以道佐人主者,不欲以兵强于天下。善者果而已,不以取强。

果而弗伐,果而弗骄,果而弗矜,是谓果而不强。其事好长。

(对应通行本第三十章)注:用行道的人,不用武力强迫他人。善果成时瓜熟蒂落,不宜用强。善果成时,不自骄、不自傲、不自执,此果非强取而得(觉者自觉、悟者自悟、证者自得、行道自利。度一切人得道,而觉海无增减。无所得、无所度)。这才是长远的好事。

(甲五)

古之善为士者,必微溺玄达,深不可识,是以为之容。

豫乎若冬涉川,犹乎其若畏四邻,俨乎其若客。涣乎其若释,屯乎其若朴,沌乎其若浊。

孰能浊以静者,将徐清。孰能安以动者,将徐生。保此道者不欲尚盈。

(对应通行本第十五章)注:古时善修道的人,定不弱于玄妙通达,深邃的难描述,勉强形容为:谨慎(怕恶造因)如冬天踏着薄冰(过河)一样;畏惧(恶果成熟)不让邪魔有机可乘;尊重规律(顺从因果)知身为过客。(顺道而行)就像冰雪消融于水,就像本源一样淳朴,就像浊水一样(无分别心,融而为一)。谁又能够将浑浊的世间烦恼静定,(他)将智慧澄明;谁又能安于无住,为而无为,动而未动,(他)将生而无生。得此道的人没有办法言说。

(甲六)

为之者败之,执之者远之。是以圣人亡为故亡败,亡执故亡失。

临事之纪,慎冬如始,此亡败事矣。

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教不教,复众之所过。

是故圣人能辅万物之自然,而弗能为。

(对应通行本六十四章)注:有所为、则所为必败,有所执、则所执必失(一切皆不可得)。因此圣人善行而不执着,无得故无失。(圣人)面对事物时,不忘初心,始终如一,不会失败的。圣人不为众生欲牵引,心不滞与外物,行不言之教,从众人过错中吸取教训并替其分担。因此圣人能教化万物如万物自然如是,而实无所为。

(甲七)

道恒亡为也,侯王能守之,而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将镇之以亡名之朴。

夫亦将知足,知以静,万物将自定。

(对应通行本第三十七章)注:道本来就无所得,觉悟的人如果能坚守道,则万事万物能自化。事物幻化而欲迷失本心,将观其本质归于本真。晓得心本具足,知足则乱求之心歇以静,如幻万物自然安定。

(甲八)

为亡为,事亡事,味亡味。

大小之,多惕(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亡难。

(对应通行本第六十三章)注:善为而无为,善事而无事,五蕴浮云空过。(圣人)将成大事从小处做起,将成难事从易处做起,对待简单的像对待难的一样不敷衍,谨慎行事,因此没有难事。

(甲九)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也,恶已;皆知善,此其不善已。

有亡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形也,高下之相盈也。

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也。

是以圣人居亡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恃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也,是以弗去也。

(对应通行本第二章)注:天下都迷恋的事物,是恶的根源。都偏爱于好的,是不好的根源。有无相生,难易相对生成,长短相比而显现,高下相依而存,音声波动相互应和,时间前后相随。因此圣人皆以无为法而行,行不言之教。万物无时无刻不在演绎道却像还没有开始,所为甚大而无所着,成就一切而不占有(无所得)。因不占有(无所得),也就没有失去。

(甲十)

道恒亡名,朴虽微,天地弗敢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

天地相合也,以逾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安。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也,犹小谷之与江海。

(对应通行本第三十二章)道不着于名相,本源虽无限小(如自由的能量无内外,无大小、无先后),却没有任何事物能将其束缚、降服。有人如果能守道,则能化万物,天地融合,天降智慧甘露,众生没人命令却安守本分。万物从生就有名相,名相虽然有,但本体平等清净无二,知其本体无生灭就不会真的死亡。就像道显现于天下,如百川(显相)于江海(水体隐相)(而百川有生灭而水体不生灭)。

(甲十一)

有(状)混成,先天地生。

敚穆(寂寥)独立不改,可以为天下母。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天大,地大,道大,王亦大。

国中有四大安,王居一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对应通行本第二十五章)注:有东西混然一体,先宇宙万物而生,寂寥独立地(运转)而不改,为天下万物之母。不知道它叫什么(世间名相不能描述),起个名字叫道(道字拆开二差别归一+自修行),我勉强(就像给生盲的人用触觉描述阳光的色彩一样)叫(它)做无边大,叫(它)无限久远,叫(它)最终归处。宇宙中有四大,道大,天大、地大、觉者大。四大中觉者占其一,觉者从心地悟道,地(一切束缚状态)取法于天(一切半自由态)、天(一切半自由态)取法于道(一切自由态)、道(一切自由态)本如是。

(甲十二)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对应通行本第五章)注:宇宙万物,就像风中两端开口的袋子吗?虚无而又自成时空障,不停轮转就像有生命一样。

(甲十三)

至虚,恒也。守中,笃也。万物旁作,居以须复也。

天道员员,各复其根。

(对应通行本第十六章)注:不着空有,至恒常道,守中道(不执两端分别),则笃定。宇宙万物周而复始地空运作。天道昭昭,小归于业果,终究归于大道。

(甲十四)

其安也,易持也。其未兆也,易谋也。

其脆也,易判也,其几也,易散也。

为之于其亡有也,治之于其未乱。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作(于虆土。百仞之高始于)足下。

(对应通行本第六十四章)注:事物,在稳定状态好掌握,在还未萌芽时容易引导。在脆弱时易判灭,在微弱时易散。在未发生时做准备,在没有混乱时治理。多人合抱的大树,从很小的生长成。九层高台,也是由一粒粒尘埃累积而成。登上千米的高山,从一小步开始。

(甲十五)

知之者弗言,言之者弗知。

闭其兑,塞其门,和其光,同其尘,其解其纷,是谓玄同。

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对应通行本第五十六章)注:晓得的人不经常说,整天说的人不晓得。堵住眼耳鼻舌身心,和光同尘,放下纷乱的烦恼,顿入平等玄觉。亲近也不可得,疏远也不可得;利益也不可得,违害也不可得;尊重也不可得,轻视也不得。(这才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甲十六)

以正治邦,以奇用兵,以亡事取天下。

吾何以知其然也?

夫天多忌讳,而民弥叛,民多利器,而邦滋昏。人多智而奇物滋起。法物滋彰,盗贼多有。

是以圣人之言曰:我亡事而民自富,我亡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欲不欲而民自朴。

(对应通行本第五十七章)注:以规范治理国家,以无规律用兵,以无为治理天下治。我怎么知道呢?天下禁忌越多,而人民越叛乱的越厉害;人民先进的器具越多,国家就越容易混乱;人民的巧智越多,而奇怪事物就越兴盛;法令越是详明,盗贼就越多有。因此圣人说,我无所作而人民自觉富足,我无所为而人民自觉开化,我好清静而人民自己走上正道,我缺少欲望风自然纯补。

(甲十七)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

虿虫蛇弗蛰,攫鸟猛兽弗扣。

骨弱筋柔而捉固,未知牝牡之合然怒,精之至也。终日呼而不忧,和之至也。

和曰常,知和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

(对应通行本第五十五章)注:德行深厚的人,像刚出生的婴儿,毒虫毒蛇不蜇它,猛禽凶兽也不搏击它。紧固柔弱而拳头紧握,不知男女交合小自动勃起,是生机和精气充沛,整天哭嚎也不沙哑,是元气柔和之至的缘故。

融和就是常,知道融和就叫明智。(消融差别)利益慧命是真吉祥(执着于寿命、分别取相是吉祥);(心和柔软、广大无住是真强大,)心若使气、着形着相是刚强;事物发展到刚强、壮大则难以进取,背道而亡。

(甲十八)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甚爱必大费,厚藏必多失。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对应通行本第四十四章)注:名相与本体哪个更应亲近?本命与外物哪个更重要?被物所累与自由自在哪个更有害?所有爱染深重终将别离,所有聚敛宝藏终将散失。因此知道本来具足才不会自取其辱,晓得归处、不滞外物,才能长久地安其心于无所住。

(甲十九)

反也者,道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

天下之物生于有,生于无。

(对应通行本第四十章)注:物极必反是道在运行;柔弱有生机的逐渐强大,是道在起作用。

宇宙万物生缘于有,有(有缘于爱取,爱取缘于受,受缘于触,触缘于六入,六入缘于名色,名色缘于识,识缘于行,行缘于无明)生于无明。

(甲二十)

持而盈之,而不若已。

湍而群之,不可长保也。

金玉盈室,莫能守也。贵福骄,自遗咎也。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对应通行本第九章)注:装的过满而溢出,不如适可而止。汇聚成一群,必不能长期保持。满屋子的金玉,必不能长久守护,富贵而骄傲,自己引来祸患。功德圆满而不执着,才是天道。

(乙五)

上士闻道,勤能行于其中。

中士闻道,若闻若亡。

下士闻道,大笑之。弗大笑,不足以为道矣。

是以建言有之:明道如昧,夷道若纇,进道若退。

上德如谷,大白如辱。广德如不足,建德如偷,质贞如愉。

大方亡隅,大器曼成。大音希声,大象亡形,道隐无明。

(对应通行本第四十一章)注:大根利器的人修道,一听就信、能勤勉于行道中。中根利器的人修道,好像听见又好像没听到(多闻不信记得少,修行更少)。小根听人说道,大笑而去,这些人不笑话,你说的就是不是道了(因为他们只对外道感兴趣)。

因此说,光明大道就像昏暗的,平坦的大道像充满坎坷,精进修行就像在倒退,最高的功德像空谷一样低下空无,极度的白像受到玷污。广大圆满的德行像是不足的,刚健的德行像懈怠的,本质纯真像是有暇癖的。真正的大方广是没有边畔的,真正的大器成就较晚。真正的大音我们听不到,真正的大形相是无形相的,真正的道没有名字的。

求《道德经》的原文,正宗老子写的原文繁体的

(一)应天顺民,无为而治:

 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这正如柳宗元《种树郭橐传》一文中所说;"....顺其性,使根舒展,故土培实,既然已,勿动勿虑,去不复顾。移栽时,谨细珍视若子,植后听之任之若弃,全其天姓而不害其长而已。他植者则不然,根拳而土易。其培之也,若不过焉则不及。苟有能反是者,则又爱之太殷,忧之太勤,旦视而暮抚,已去而复顾,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摇其本以观其疏密,而木之性则离矣。虽曰爱之,其实害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官府治理也似后者,好烦其令,摧种摧收,若甚怜焉,而卒以祸。"

 柳宗元记传其事,嘱为官者戒。事自躬亲者尚且如此,如果上令频示,有因层层宣告,以至事成三豕涉河变其实质者;有因中间滑吏,借此拉大旗作虎皮,任意发挥,装神弄鬼,残民自肥者;有因政令烦苛,动多忌讳,民无所措手足者:结果百姓得到的是福焉?祸焉?德国诗人海涅说过:"我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这句话用来表述滥施政令在传播过程中,产生的结果往往与其本意大相径庭是颇为贴切的。

 上失无为,下多妄作。老子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问道:"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并嘱曰:"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但是,无为并非不为,而是不私意妄为。要做到这一点就应该,"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意思就是说圣人治天下,也应效法"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营造了宜于万物生长的环境,而任万物自由生发,不替万物做主宰的作法:尽量不用繁杂的关卡衙门、苛刻的政刑法令来滋扰百姓,不给奸胥猾吏留有可乘之机;不用一己或少数人的意志取代百姓的意志,不以救世主、百姓代言人自居来民意;而是用宏观调控来营造适宜的环境,让人民"全其天性而不害其长",使百姓各安其居,各乐其业,任意自便,休养生息。做到这样可谓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二)见素抱朴,淳朴民风:

 老子崇尚本真,真诚,反对最高境界的道德含义。本真状态就是超出一切世俗羁绊,依天性自然而为。它是超道德的,是不言道德而自然合乎道德。《黄帝内经》中所谓:"天之在我者,德也"。老子认为道不涉及性,仁义礼智是把人为的东西强加于人的天性,扭曲损害了人本性的自然。只有人返本归真,民抱质朴,方能达到长治久安。

 老子说:"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于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孔子也说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智)之"。 这意思都是说,善以道治国者,可听任人民依其淳朴的天性随由自便,而不可让其薰染得智诈奸滑。用智治国,则下亦以智应,惟务穿凿,不循自然,以致奸诈斯生,上下相欺,国将无宁日。明晓这道理,便应"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营造一憨厚淳朴的大环境,不以机智陷害民心,非以察察为明,与智故反,然德性博化,使智诈不作,祸乱不起,使复至于大顺,此真可谓是崇本息未之道,。

 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因为"有无相生",立一美善之名在此,必有百伪美善者杂糅其间,长此以往,将使人离质尚文,渐至逐末忘本。巨奸大滑便运用手段、利用权势、操纵舆论、炮制出各种"当然对"和"可恶罪"来蒙蔽人民。鲁迅说:"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所以枪毙或坐监的。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是先因被人认为"可恶",这才终于犯了罪。

 严复评论老子之道曰:"其所为若与物反,而其实以至大顺。而世之读老者,尚以訾老子,真痴人前不得说梦也!"



(三)官清法正,国泰民安:

老子曰:"大道废,有仁义","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谓至德之时,人皆仁义,故仁义不见,及人君失道,世风危殆,乃倡仁义礼之名甚至用法律"冲气以为和"作为救济。孔子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柳宗元说:"礼之大本,以防乱也",这都是说,仁义礼法乃是权宜之计,救济之策,以此来保持社会整体的和谐与安定。但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故司马迁在《史记》中说:"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老子曰:"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是什么原因使得大道颓废,以致把人民薰染得智诈奸滑了呢?老子说:"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因为人君欲多则费大,费大则税重,税重饥。上以利欲先民,民亦争厚其生,故轻死而求利不厌。

 当政者以权谋私,用暴力压迫人民,横征暴敛,贪污腐化。上行下效,民众则以巧伪谋利,各种左道旁门便丛生滋起。上下都在谋私利,不管公益,国家就要穷苦纷乱了。在上者不能无为无事而使之自化,方且严刑法以诛之,明号令以禁之,而贪官猾吏舞文弄法鱼肉百姓,穷民则相率而为盗。故"法令滋彰,而盗贼多有矣。"

 老子说:"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既然淳朴的大道颓废了,饰伪萌生,仁义礼法乃为救济的无奈之举,为人君者,亟应知止勿进也。知止之道奈何?大学云:"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为法治者,应止于公正严明。

 老子说:"我无欲,而民自朴","见素抱朴,少私寡欲","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当政者抱其质朴以示下,将"浊以静之徐清","复归于朴"。百姓"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社会将弊绝风清,国泰民安。

全面理解老子哲学思想,修身处事治国平天下

中华民族有着悠久灿烂的传统民族文化。老子作为我国古代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他的哲学思想、以及流经几千年形成的道家学说,可以说是源远流长,内容博大精深,影响永不泯灭。

人们常常要求哲学不要在"形而上学"的迷雾中周旋,而应向现实生活奉献确切的知识,或提出可立即遵循的行为准则。其实老子早就对世人明确指出了安身立命与处世治国的正确策略,只是因为中国历代都是君王专制,而老子政治的基点却是以民为主,若公开倡扬老子之学,实在难以名正言顺,然而治国富民却又离不开老子之道,所以就形成这么一种现象:凡是拨乱反正的时代,必定以道家学术为师法,到了太平时期,便"内用黄老,外示儒术"了。

老子对自然和社会作了高度的概括,把规律从浑沌的整体中分离出来,使之如此清晰化和秩序化,由宇宙论延伸到人生论,再由人生论延伸到社会政治论,都是人的理性可以把握的东西。它有着完整的逻辑体系作为基础,具有很强的科学性和前瞻性。老子哲学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科学地揭示了自然界、人类社会发展变化的普遍规律,为后人认识事物,处理与事物的关系,规范人类自身行为,提供了明智的方法。

老子指出的道的三大法则,我们若能理解,则将智周万物,微妙玄通;为人处事的三要点,我们若能厉行,则将身安事遂,事半功倍;安邦治国的三原则,我们若能实践,社会则将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所以,我们若能对老子之道"活学活用"便可如庄子所谓:"明此以南面,尧之为君也;明此以北面,舜之为臣也;以此处上,帝王天子之德也;以此处下,玄圣素王之道也。以此退居而闲游,江海山林之士服;以此进为抚世,则功大名显而天下一也。"

道 德 经

壹章(45)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的之始;有名,万物之毋

。估常无欲,似观其秒;常有欲,似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胃之玄。玄之双玄,众秒之门。

二章(46)

天下皆蜘美之为美,斯恶巳;皆蜘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杨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似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做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攻成而弗居。夫惟弗居,是似不去。

三章(47)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似圣人之治,墟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蜘无欲。使夫蜘不敢弗为而巳,则无不治。

四章(48)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蜘谁之子,橡蒂之先。

伍章(49)

天的不仁,似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似百牲为刍狗。天的之间,其优橐龠呼?墟而不屈,动而愈出。哆闻数穷,不如守中。

六章(50)

谷神不屎,是胃玄牝。玄牝之门,是胃天的根。锦锦若存,用之不勤。

七章(51)

天长的玖。天的所似能长且玖者,似其不咱生,估能长生。是似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似其无私邪?估能成其私。

八章(52)

上善若水。水善梨万物而不争,居众人之所恶,估几于道。居善的,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惟不争,估无尤。

九章(53)

持而盈之,不如其巳。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瞒堂,摸之能守。富贵而骄,咱遗其咎。攻遂身腿,天下之道。

拾章(54)

栽营魄抱壹,能无离呼?专气至揉,能如樱儿呼?修除玄揽,能无疵呼?爱民治国,能无智呼?天门开阖,能为雌呼?明白四达,能无蜘呼?生之、畜之,生而不有,长而不宰。是为玄德。

拾壹章(55)

三拾辐拱壹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似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护牖似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估有之似为梨,无之似为用。

拾二章(56)

伍色令人木盲;伍音令人洱聋;伍味令人口爽;池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似圣人为腹不为木,估去彼取此。

拾三章(57)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呵胃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胃宠辱若惊。呵胃贵大患若身?吾所似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呵患?估贵似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似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拾四章(58)

视之不见,名曰微;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夷。此三者,不可至诘,估混而为壹。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物。是胃无壮之壮,无物之橡,是胃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咕之道,似御今之有。能蜘咕始,是胃道记。

拾伍章(59)

咕之善为道者,微秒玄通,深不可识。夫惟不可识,估强为之蓉:豫兮,若冬涉川;优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菱释;敦兮,其若扑;矿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似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似玖?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惟不盈,估能蔽而新成。

拾六章(60)

至墟极,守静笃。万物并做,吾似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蜘常曰明。不蜘常,妄做,兄。蜘常蓉,蓉乃公,公乃逛,逛乃天,天乃道,道乃玖,殁身不殆。

拾七章(61)

太上,不蜘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促焉,

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攻成事遂,百牲皆胃:「我咱然」。

拾八章(62)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哮磁;国家昏乱,有忠臣。

拾九章(63)

绝圣弃智,民梨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哮磁;绝巧弃梨,盗贼无有。此三者似为文,不促。估令有所属:见素抱扑,秒思寡欲,绝学无优。

二拾章(64)

惟之与阿,相去几呵?美之与恶,相去若呵?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

其抹央栽!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抹挑;吨吨兮,如樱儿之抹孩;儡儡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栽,吨吨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淡兮,其若海,望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似,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毋。

二拾壹章(65)

孔德之蓉,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咱今及咕,其名不去,似阅众甫。吾呵似蜘众甫之壮栽?似此。

二拾二章(67)

「曲则全,汪则矗,哇则盈,敝则新,秒则得,哆则惑。」是似圣人抱壹为天下式。不咱见,估明;不咱是,估彰;不咱伐,估有攻;不咱矜,估长。夫惟不争,估天下摸能与之争。咕之所胃「曲则全」者,岂墟言栽!诚全而归之。

二拾三章(68)

希言咱然。估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的。天的尚不能玖,

而况于人呼?估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促焉,有不信焉。

二拾四章(66)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咱见者不明;咱是者不彰;咱伐者无攻;咱矜者不长。其茬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估有道者不居。

二拾伍章(69)

有物混成,先天的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碉行而不殆,可似为天的毋。吾不蜘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世,世曰远,远曰反。估道大,天大,的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壹焉。人法的,的法天,天法道,道法咱然。

二拾六章(70)

重为轻根,静为澡君。是似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呵万乘之主,而似身轻天下?轻则失根,澡则失君。

二拾七章(71)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键而不可开;

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似圣人常善救人,估无弃人;常善救物,估无弃物。

是胃神明。估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胃要秒。

二拾八章(72)

蜘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常德不离,复归于樱儿。蜘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促。常德乃促,复归于扑。蜘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扑撒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棺长。估大制无割。

二拾九章(73)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巳。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物,或行或随,或墟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似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三拾章(74)

似道佐人主者,不似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居,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兄年。善有果而巳,不似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巳,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胃不道,不道早巳。

三拾壹章(75)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估有道者不居。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估兵者非君子之器。不祥之器,不得巳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夫乐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兄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似丧礼处之。之众,似悲哀泣之,战胜似丧礼处之。

三拾二章(76)

道常无名。扑虽尔,天下摸能臣。喉逛若能守之,万物将咱宾。天的相合,

似降甘露,民摸之令而咱均。始制有名,名亦即有,夫亦将蜘止。蜘止可似不殆。譬道之茬天下,优川谷之于江海。

三拾三章(77)

蜘人者智,咱蜘者明;胜人者有力,咱胜者强。蜘促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玖。屎而不亡者寿。

三拾四章(78)

大道乏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攻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尔;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似其终不咱为大,估能成其大。

三拾伍章(79)

执大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坪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呼其无味,视之不促见,听之不促闻,用之不促即。

三拾六章(80)

将欲歙之,必估张之;将欲弱之,必估强之;将欲废之,必估兴之;将欲取之,必估与之。是胃微明。揉弱胜刚强。渔不可脱于渊,国之梨器不可似示人。

三拾七章(81)

道恒无名,喉逛若能守之,万物将咱化。化而欲做,吾将镇之似无名之扑。

无名之扑,夫亦将不欲。不欲似静,天的将咱正。

三拾八章(1)

上德不德,是似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似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似为;下德无为而有似为。上仁为之而无似为;上义为之而有似为。上礼为之而摸之应,则攘臂而扔之。估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似大丈夫居其厚,不居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估去彼取此。

三拾九章(2)

昔之得壹者:天得壹似清;的得壹似甯;神得壹似灵;谷得壹似盈;喉得壹似为天下正。其至之。天无似清,将恐裂;的无似甯,将恐废;神无似灵,将恐歇;谷无似盈,将恐竭;喉逛无似贵高,将恐蹶。估贵似贱为本,高似下为基。是似喉逛咱胃「孤」、「寡」、「不谷」。此非似贱为本椰?非呼?估至数誉无誉。是估不欲禄禄如玉。珞珞如石。

四拾章(4)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四拾壹章(3)

上仕闻道,勤而行之;中仕闻道,若存若亡;下仕闻道,大笑之。不笑不促似为道。估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腿,夷道若类,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促,建德若偷;质真若俞,大坊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橡无形。」道隐无名,夫惟道,善始且善成。

四拾二章(5)

道生壹,壹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似为和。人之所恶,惟「孤」、「寡」、「不谷」。而逛公似为称。估,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屎」,吾将似为教父。

四拾三章(6)

天下之至揉,池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似蜘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四拾四章(7)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哆?得与亡孰病?是估,甚爱必大费,哆藏必厚亡。

蜘促不辱,蜘止不殆,可似长玖。

四拾伍章(8)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矗若屈,大巧若出,大辩若讷。澡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四拾六章(9)

天下有道,却走马似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摸大于不蜘促;咎摸大于欲得。估,蜘促之促,常促矣。

四拾七章(10)

不出护,蜘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蜘弥秒。是似圣人不行而蜘,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四拾八章(11)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双损,似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似无事。及其有事,不促似取天下。

四拾九章(12)

圣人常无心,似百牲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圣人茬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圣人皆孩之。

伍拾章(13)

出生入屎。生之徒,拾有三;屎之徒,拾有三;人之生,动之屎的,亦拾有三。夫呵估?似其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菱行不遇兕唬,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唬无所措其爪,兵无所蓉其刃。夫呵估?似其无屎的。

伍拾壹章(14)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器成之。是似万物摸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摸之命而常咱然。估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停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胃玄德。

伍拾二章(15)

天下有始,似为天下毋。即得其毋,似蜘其子。即蜘其子,复守其毋,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启其兑,挤其事,终身不救。见尔曰明,守揉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伍拾三章(16)

使我介然有蜘,行于大道,惟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墟,服文,带梨剑,厌饮食,材货有馀,是为盗竽。非道也栽!

伍拾四章(17)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似祭祀不辍。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估似身观身,似家观家,似乡观乡,似邦观邦,似天下观天下。吾呵似蜘天下然栽?似此。

伍拾伍章(18)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揉而握固。抹蜘牝牡之合而□做,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嘎,和之至也。蜘和曰常,蜘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胃之不道,不道早巳。

□〔浚(去‘山’换‘血’)〕zui1。

伍拾六章(19)

蜘者不言,言者不蜘。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胃玄同。估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梨,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估为天下贵。

伍拾七章(20)

似正治国,似奇用兵,似无事取天下。吾呵似蜘其然栽?似此:天下哆忌讳,而民弥贫;人哆梨器,国家滋昏;人哆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哆有。估圣人云:「我无为,而民咱化;我好静,而民咱正;我无事,而民咱富;我无欲,而民咱扑。」

伍拾八章(21)

其政闷闷,其民醇醇;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椅,福兮,祸之所伏。孰蜘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玖!是似圣人坊而不割,廉而不刿,矗而不肆,光而不耀。

伍拾九章(22)

治人、事天,摸若啬。夫为啬,是胃早服,早服胃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摸蜘其极。摸蜘其极,可似有国。有国之毋,可似长玖。是胃深根固柢,长生玖视之道。

六拾章(23)

治大国若烹尔鲜。似道位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估德交归焉。

六拾壹章(24)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牝常似静胜牡,似静为下。估大国似下尔国,则取尔国;尔国似下大国,则取大国。估或下似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尔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六拾二章(25)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似市尊,美行可似咖人。人之不善,呵弃之有?估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似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咕之所似贵此道者呵?不曰:球似得,有罪似免邪?估为天下贵。

六拾三章(26)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尔哆秒,报怨似德。图难于其杨;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做于杨;天下大事,必做于细。是似圣人终不为大,估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哆杨必哆难。是似圣人优难之,估终无难矣。

六拾四章(27)

其安杨持;其抹挑杨煤;其脆杨泮;其微杨撒。为之于抹有,治之于抹乱。

合抱之木,生于毫抹;九层之台,起于累土;竿裏之行,始于促下。为者败之;

持者失之。是似,圣人无为,估无败;无持,估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似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似辅万物咱然而不敢为。

六拾伍章(28)

咕之善为道者,非似明民,将似愚之。民之难治,似其智哆。估似智治国,

国之贼;不似智治国,国之福。蜘此两者亦稽式。常蜘稽式,是胃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六拾六章(29)

江海所似能为百谷逛者,似其善下之,估能为百谷逛。是似圣人欲上民,必似言下之;欲先民,必似身后之。是似圣人居上而民不重,居前而民不害。是似天下乐推而不厌。似其不争,估天下摸能与之争。

六拾七章(32)

天下皆胃我道大,似不肖。夫惟大,估似不肖。若肖,玖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壹曰磁,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磁,估能勇;俭,估能广;不敢为天下先,估能成器长。今舍磁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屎矣。夫磁,似战则胜,似守则固。天将救之,似磁卫之。

六拾八章(33)

善为仕者,不武。善战者,不奴。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胃不争之德,是胃用人之力,是胃配天,咕之极。

六拾九章(34)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村,而腿迟。」是胃行无

行,攘无臂,执无兵,乃无敌矣。祸摸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估杭兵相若,

哀者胜矣。

七拾章(35)

吾言甚杨蜘,甚杨行。天下摸能蜘,摸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惟无蜘,

是似不我蜘。蜘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似圣人被褐而怀玉。

七拾壹章(36)

蜘不蜘,上,不蜘不蜘,病。圣人不病,似其病病,是似不病。

七拾二章(37)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惟不厌,是似不厌。是似圣人咱蜘不咱见,咱爱不咱贵。估去彼取此。

七拾三章(38)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梨或害。天之所恶,孰蜘其估?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咱来,姗然而善煤。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七拾四章(39)

民不畏屎,奈呵似屎惧之?若使民常畏屎,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胃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七拾伍章(40)

民之饥,似其上食税之哆,是似饥。民之不治,似其上之有为,是似不治。

民之轻屎,似其上球生之厚,是似轻屎。夫惟无似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七拾六章(41)

人之生也揉弱,其屎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揉脆,其屎也枯槁。估坚强者屎之徒,揉弱者生之徒。是似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居下,揉弱居上。

七拾七章(42)

天之道,其优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促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促。人之道,则不然:损不促似奉有馀。孰能有馀似奉天下?惟有道者。是似圣人为而不恃,攻成而不居,其不欲见贤。

七拾八章(43)

天下摸揉弱于水,而攻坚强者摸之能胜,似其无似杨之。弱之胜强,揉之胜刚,天下摸不蜘,摸能行。是似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胃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逛。」正言若反。

七拾九章(44)

和大怨,必有馀怨,安可似为善?是似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

无德司沏。天道无亲,恒与善人。

八拾章(30)

尔邦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屎而不远徒。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邦相望,鸡吠之声相闻,民至老屎,不相往来。

八拾壹章(31)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蜘者不博,博者不蜘。圣人不积,即似为人己愈有,即似与人己愈哆。天之道,梨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老子道德经终◇